官员们抱头鼠窜,结果这个只想让女儿转学的可怜父亲不小心劫持了一整栋大楼,成了“恐怖分子”,而他的“同伙”都是些来Mogamma办点芝麻大事儿的小老百姓。内政部派出专人来和他们谈判,答应满足他们的任何要求,这群被侮辱和被损害的人这时却傻了眼,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愿望能得到实现,于是他们说,我们要烤羊肉。第三天,我们再次来到机场,海关官员没有给我们吃烤羊肉的机会,仅仅花了不到4个小时,就让我们取回了器材。机场到市中心(Downtown)一小时的车程,足以将人从社会主义苏联带往Belle Époque(一战前美好时代)的西欧。司机把车开得飞快,有时为了超车连续切换车道,好像在飘移,挂在挡风玻璃前的红黑色塑封卡片也随之飘啊飘的,上面是几个年轻人的头像。
一问,才知道是1月25日后在解放广场上牺牲的,“才25岁!”他指着一个小伙子说。接下来的日子,我在许多出租车里都看到了他们。机场往南是纳赛尔城(Nasr City),1952年7月,在年轻的陆军中校贾迈勒•阿卜杜勒•纳赛尔(Gamal AbdelNasser)的指挥下,埃及军队发动政变,把英国人支持的法鲁克国王赶上游艇逐出埃及,宣告了新时代的到来,这是2500年来埃及第一次由埃及人统治。军人集团取缔了政党,解散了议会,宣布将实施一种真正的民主体制,土地改革也随之展开,每个埃及人所能拥有的土地不能超过200亩,超额部分由国家收购,再重新分配给无地农民。在短暂的不动声色后,纳赛尔选择了苏联的方向。
庞大的灰色建筑Mogamma已在解放广场落成,这正是苏联的礼物,在Lonely Planet指南里,它被称为“1.8万公务员昏昏欲睡的地方”;而解放广场也是个新名字,1954年以前它还叫伊斯梅尔广场。伊斯梅尔是19世纪的埃及总督,他修建了苏伊士运河,并雄心勃勃地想把开罗建设成尼罗河畔的巴黎。但纳赛尔城才是纳赛尔的得意之作,他亲自参与设计了这座社会主义新城,并将其命名为Nasr。在阿语里Nasr意为“胜利”,当人们想到胜利之城时,便会想到他。如今坐车从纳赛尔城经过,我看到的是连片毫无个性的灰色混凝土公寓,有的距离如此之近,让人怀疑可以一跃而过。不过我们1988年出生的埃及翻译并不这么看,在Downtown住了些日子后,他执意要带我们看一看“埃及代化的一面”,于是我们重新回到了纳赛尔城,确切地说是一个自称为“开罗的首都”的巨型商场:城市之星。
据说纳赛尔城有8个购物中心,这是最大的一个,从社会主义到全球化的转换如此轻易,以至于我没觉察出有什么改变,我们在里面吃了一顿黏糊糊的中餐,喝了星巴克咖啡,然后他买了条Zara的牛仔裤,心满意足地出来了。开罗的司机个个开车疯狂,想必是憋坏了。我从没见过比开罗堵车更严重的城市,除了周五主麻日,几乎全天候的出门必堵,从中午一直到午夜,不耐烦的喇叭声是开罗街市上重要的背景乐。在开罗第一次坐车,就被堵在了隧道里半小时没有出来。隧道又长又热又挤,空气污浊,噪音滚滚,就在你觉得马上就要自燃的时候,车子挪到地面,Downtown到了。
一幅欧洲的画卷在窄窄的街道和连接窄街的小广场之上展开,初看有点像上海外滩,但更立体,并且不事雕琢。马哈福兹之后埃及最著名的作家阿斯瓦尼(AlaaAl Aswany)说,Downtown代表着开罗失去了的一个时代,“在1960年代之前,它保持了纯正的欧洲印记,怀旧者无疑会记得那种优雅。对于本地人来说,穿着白色长袍走在街上会被认为不够体面,而要进入Groppi's、Al Americaine这样的饭店,甚至大都会影院(CinemaMetro),男士要身着西装,女士则要穿上晚礼服。商店在礼拜日关门,圣诞节或者新年到来时,整个Downtown会被装饰一新,像一个外国的首都。圣诞树和圣诞老人无处不在,玻璃橱窗上用法语或英语写满祝福,饭店与酒吧里歌舞升平,外国人和贵族们举杯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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