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拉埃鲁城(Laerru)以东拐上SS127公路后,我在散步时分来到滕皮奥保萨尼亚(TempioPausania),这座古老的山城曾经是加卢拉的首都。我来到一条小街,让杜卡迪熄火,然后在博物馆餐厅酒吧(Museum RistoranteBar)露台上找了一个座坐下,欣赏着这里的夜景,那些居民臂挽臂地在花岗岩大教堂附近或者沿着加卢拉广场(PiazzaGallura)散步,他们面带微笑,冲着街坊邻居点头致意,然后停下脚步闲聊几句或者喝上一杯开胃酒。他们与切尔沃港那些时尚的人群截然不同。一位上了年纪的寡妇一身黑衣服,靠在孙女的胳膊上。两个绅士停下歇脚,他们把衣服搭在肩膀上,就像是电影《教父》里的群众演员。酒吧里,两个脸上长着粉刺的年轻人正试图诱使两个姑娘坐到他们的小摩托车后座上去,但不太成功。
我和坐在旁边一桌的莱诺先生聊了起来,他穿着三件套的西装,头戴窄边软毡帽,喝着意大利人都喜欢喝的颜色鲜艳的饮料。“不是羊倌就是修道士,”莱诺先生用餐巾纸擦了擦胡子,对我说道,“撒丁岛的每个人,我的意思是说真正的撒丁岛人,也就是那些住在内陆的人,都和羊倌或者修道士有着各种关系。在许多个世纪里,他们的职业选择就这么两种。”
“那你呢?”我问到,“你是羊倌还是修道士?”
“我的曾祖父是一名修道士,”他耸耸肩说道,“但跟许多意大利的修道士一样,他并不能算是太合格。”第二天我沿着公路南行,来到1361米高的林帕拉山(MonteLimbara),这里是加卢拉的最高点。公路呈螺旋状穿过松林。骑在摩托车上,我感觉空气越来越凉。在经过许多急转弯之后,树木开始变得稀疏,天空扩展开来。
在距离山顶不远处,我看到一座名叫玛多纳德拉尼维(Madonna dellaNeve)的小教堂,还有一座圣母和耶稣的雕像。我下了车,沿着小径穿过树林。我能听到从下方的山坡传来风吹松林的声音,还能听到不知从哪儿传来的泉水叮咚。我向上穿过杜松林,绕过长着青苔的巨石,来到山脊的尽头,只见旁边的山谷中云卷云舒,仿若白烟一般。
在山顶,撒丁岛整个北部的海岸线就在我的脚下,包括我的骑车路线。东边是奥尔比亚湾,一艘渡轮正在驶向码头。在北岸,我能辨认出一侧的熊角和另一侧的德斯达角(Capo Testa),圣特雷莎城还往前的位置。西边,则是卡斯特尔萨多城。
站在这里,撒丁岛的海岸看起来更加特别,虽然其间点缀着旅游业入侵的明证。不过,我很高兴自己没有完全为海岸所诱惑——我已经沿着曲折的公路来到了撒丁岛崎岖的内陆地区,这是一片属于牧羊人和修道士的土地,在这里,朴实的传统以及真正的撒丁岛仍然得以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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