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正大的情人关系
姑娘越嫁越有钱
在历史上,奕车人经历过许多次的毁灭性灾难,因此,他们对于种族的繁衍尤为重视,并逐渐将爱情当成了催生繁衍的最佳途径。因此,奕车人的很多重大节日都为男女追逐爱情,寻找“车艾”提供了机会。比如著名的“仰阿娜”节,这个千年来从未中断的古老节日,就孕育出了奕车人最狂热而原始的爱情盛会。
“仰阿娜”可解释为“在休息的日子里,众人聚在一起玩乐”。每年的农历三月插秧结束之后,这个古老的节日就如期开幕了:节日当天,当太阳爬上山梁,盛装的姑娘们便斜跨着小三弦来到山上,她们找到一处空气清新、鲜花怒放的树林空地,围坐成一圈,齐齐地将健美白皙的大腿展示出来,如此的“美景”再配上姑娘们弦乐里的歌声,引得小伙子们成群结队地打马上山,他们乔装打扮,骑在马上围着姑娘们溜达,意在显示自己刚健的魅力。之后,这些相聚在一起的姑娘小伙们还会在酒宴、歌舞等场合中相互试探、传情,期间一些约定俗成的细节尤为有趣,比如小伙子会用一撮青松毛尖,悄悄轻拂一下心仪姑娘的脸蛋儿,假若姑娘以咪笑回应,就表明她也同样看中了对方。遇到小伙子用歌声求爱,姑娘若是愿意就把头上的白帽子摘下来送给对方,象征以身相许,有些心急的小伙子甚至还会强行抢走姑娘的白帽子。一旦男女定情,男方所赠的礼物就大胆直白了——房门钥匙,直接表达愿与姑娘同宿同栖的愿望。但是,不要以为这样的爱情表达是一对一进行的,在节日结束时,一个小伙子可能已经送出了很多把房门钥匙,而一个姑娘也可以选定好几个心仪的“车艾”,有的人一生中结交的“车艾”数量竟达数十人之多。
在奕车人的观念中,爱情是不掺杂任何独占和嫉妒的情绪在内的,他们有着自己独特的爱情游戏规则:长到十六七岁的奕车男女,如果还没有开始频繁的结交异性,就会被当做“不成器的人”;男女通过节日等机会结成“车艾”关系,一女多男或一男多女均可,甚至是已婚男女也可以继续结交婚外恋情,夫妻双方除固定的日子生活在一起外,其他的夜晚时光就可以和各自的“车艾”一起度过了,如果夫妻在一起时间过长而不去结交“车艾”,甚至会引来村人的讥讽;但是,只要夫妻生子后,以上游戏规则就都被禁止了,妻子必须严守贞操,一旦与外人发生关系,就会被认为要丧失自己和家人的灵魂,丈夫虽然也被要求守贞,但男人显然更有特权,若发生了一夜情,只要返家时摸一下门口的狗,便认为将污秽传给了它,自己就心安理得没有任何灾难了。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奕车女子在婚嫁过程中可谓身价不菲。由于婚姻缔结与解除相对自由,因此奕车女子的一生可以出嫁数次,而每次出嫁定亲的钱财都会翻倍增长,比如第一次出嫁,男方要付一千元的聘礼,第二次出嫁聘礼就变为两千,第三次为四千……这种“姑娘越嫁越有钱”的奇特习俗,令很多父母从小就给自己的女儿定下娃娃亲,然后通过青春萌动的女儿“解约再嫁”的方式,轻易挣得一笔又一笔丰厚的钱财。
文 立夏 图 刘建明 李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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