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上的壶口瀑布“湍势吼千牛”。

　　北线

　　延安　革命叙事，追寻激情燃烧的岁月

　　晚上11点，在等去延安的火车时，我突然流鼻血了。我知道这是因为天气干燥有点上火，但我很开心，好像遇到了10多年没见的老朋友。当年从华夏大地乃至世界各地奔赴延安去闹革命的青年们，大抵也是如此“热血”吧。

　　第一日去了壶口瀑布，下午4点半左右回到延安，立即坐公车赶到清凉山。在闭馆前半小时，参观了延安新闻纪念馆。新华社等中央媒体的前身，当年就是在这个山包上艰难生存和壮大起来的。清凉山下是延安解放剧院。下午五六点时，剧院前的广场上三五成群聚集了很多人，有卖凉粉吃凉粉的，有蹲在地上玩游戏的孩子，有下象棋杀得眼都红了的老人，也有纯粹晒太阳的闲坐者。

　　找了一家旅馆住下，窗户对着宝塔山之宝塔。次日早起，开始革命之旅。

　　最先去的是杨家岭。中央大礼堂里，还是七大的会场布置。主席台后方帷幕上，朱德与毛泽东的巨幅头像悬挂正中，会场墙壁上有“坚持真理修正错误”的标语，也有当时农村工委敬献的“空前的布尔什维克的大会”，传来那个年代的气息。后面墙上“同心同德”四个大字，印证出中学历史说的，这是一届“团结的大会、胜利的大会”。

　　那时的中共中央办公厅，只是一个小房间，延安文艺座谈会就在那里举行。壁上照片显示出当年《兄弟开荒》首演的盛况，《东方红》词曲也镶在相框里。上得一个小坡俯瞰，办公厅所在的楼外形酷似飞机，因此也叫“飞机楼。”上坡再往前走，就到了各位领导人居住的窑洞。在毛泽东的卧床上，散落着很多香烟。

　　窑洞外面的小石桌也颇有渊源。当年毛主席就是坐在小石桌前接受安娜·路易斯·斯特朗的采访。毛把坐北朝南的尊位让给了史沫特莱，并在这次采访中下了那个关于“纸老虎”的著名论断。解说员讲的真个是活灵活现，她指着坡下一块菜地告诉大家，那就是小学课文《杨家岭的早晨》中毛主席亲自耕种的菜地。

　　革命怀旧之旅的第二站是枣园，第三站是王家坪。无意间，我们的走访顺序与领袖当年的居住顺序暗合了。枣园里，当年的作战室关门闭户，从窗户望进去，房间用来堆杂物，而墙上的三张地图仿佛把历史的涛声牢牢钉住，它们分别是《政府军队中原军民围剿追击图》(2张)和《八路军全面反攻作战形势》。王家坪是中央军委和八路军总司令部住地。庆祝抗战胜利的大会在军委礼堂召开，那时的庆祝“竖幅”还是繁体字写的呢。也是在这里，毛泽东与毛岸英谈话，让刚从苏联回来的他去农村上一上“劳动大学”。

　　延安的公交车上，遇有老人上车，年轻的售票员会站到乘客面前说：“请给这老汉让个位。”或许这也是延安精神的一部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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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游贴士

　　交通：火车是来往西安与延安的不错选择，时间(7-9小时)可能比乘汽车(5-6小时)长点，价格也稍贵(火车90元左右，汽车78.5元)，但上车就睡觉，天亮就到点，还省住宿费。

　　费用：如果买了旅游年票，去壶口瀑布前，一定要先在西安的办事处才能换半价门票，景区售票处不换。定价90元。延安新闻纪念馆，门票20元。纪念馆的隔壁是万佛洞，山顶还有道教的太和庙、仙人洞等名胜。

　　住宿：延安大学附近也有不少便宜的住宿点。

　　撰文/摄影：李瑾

　　(本文来源：南方都市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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