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领我去月亮谷欣赏气势磅礴的大漠日落的人,是个身材高大、年轻帅气的白人小伙子,讲一口流利的英语和西班牙语,通过交谈得知,他是个地地道道的英国人,七年前第一次来到这片沙漠的他一个西班牙语单词都不会,却疯狂地迷恋上了这片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于是他住了下来,找到现在这份向导的工作,当我问他每天顶着烈日重复这样的工作不觉得辛苦吗,他憨笑着说:“这里的生活很宁静,人也很淳朴,虽然我每天都重复着同样的路线,但我身边的人却永远不会重复,这让我兴奋。”
驱车不多久便到达大沙漠中的一个山谷,别看“月亮谷”这名字浪漫,却是因为它极其严酷的自然环境所造就的单纯—只有无穷无尽的沙子。据说,这里最长的时候近400年没有落过一滴雨,找不到任何生命存在的迹象,据说是和月球地貌最为相似的地方。
为了登高看日落,我们不得不沿着沙丘向上攀登,每走一步,柔软的流沙顺势滑落将整个脚掌深深陷入沙中,让你根本无从使劲,似乎每走一步都是跟自己做徒劳的斗争。登上顶峰时早已气喘吁吁,举目四望到处都是赭黄色的岩石,或突兀嶙峋奇形怪状,或连绵成排似恐龙背上的鳞片,四周安静得只听到风扫动沙尘的声响。太阳一点点下沉,远处的山谷和安第斯山脉由青色逐渐变为黄色、橙色、浅红色、红色,然后在太阳落山后几分钟内彻底变成了深色的暗红,如此神奇的光影变化让人动容,那一刻,真是惊心动魄。
阿塔卡玛,到处充满了两极的张力,火与冰交织在神奇的土地上。因此,天不亮我们就不得不从阿塔卡玛小镇出发。因为这里是造物主杰作汇聚的地方,还有更多的自然之纯美等着我呢。
没有阳光的黑夜天寒地冻,视线能到达的只是车前灯能够照亮的小片地域,呵在车窗上的白气久久不肯散去,我下意识地裹紧羽绒服将身体蜷缩在角落,此时才有了真正来到月球的感觉,广寒宫不过如此。吉普沿着陡峭的山路盘旋而上,经过两个小时的崎岖山路终于远远望见一片开阔地上许多十几米甚至几十米高的水蒸气柱腾空而起,周围的空气一下变得温暖湿润了很多,让人情不自禁地向热源靠近,当地人在其中一个泉眼边挖了一个泳池大小的不规则水池,人们可以在零下四五度的空气中享受露天温泉,进入水池的那一刻全身的寒气融化在40度的温水中,绷紧的神经一下松弛下来……
而到达Miscanti湖时虽然已经在海拔4100米的高地,站在原地转360度,猛然发现自己仍然被白雪覆盖的雪山环绕,仿佛处于盆地之中。眼前的景色给人带来的是强烈的视觉冲击,油画般的色彩,水墨画般的意境完美地融合在一起。盐湖呈现出一种最纯净、令人无限愉悦的蓝色,让人想起秘鲁库斯克印加文化中印加人用来粉刷外墙的漆料,色彩纯粹分明,皑皑白雪覆盖的火山口和空中漂浮的几丝白云投影在平静、透彻如镜面一般的湖面上,有那么几秒你甚至分不清哪个是倒影,哪个是实景。湖边狭窄的石铺小径边,几只羊驼神情自若地向远处张望,似乎丝毫不介意和我分享眼前这份悠然自得。
复活节岛 与莫埃一起看海
每尊石像神态各异,但深邃的双眼都神情凝重地注视远方,它们的眼睛是专门用黑曜石或闪光的贝壳镶嵌上的,所以格外传神。这风雨不惊、安然自若的神态保持了多少岁月没人能说得清,但这份淡定和优雅,仿佛无视时光的残酷,亘古不变。
远离南美大陆,复活节岛静静地孤悬于东太平洋上,仿佛一颗脱离轨道的人造卫星,那么悠然自得、不紧不慢地按照自己的节奏运行。这片漂流地从未被大陆的强势文化所同化、征服,几百年来岛上的景色没有变过,人们古老、悠闲的生活方式也从未改变过。在这里不存在通常意义上的时间,只有每天的潮起潮落一次次地翻动岁月的日历。
从圣地亚哥出发搭乘LanChile航班前往复活节岛,这是大陆和小岛之间唯一通航的航空公司。为了保护岛上的生态系统,每周只有三至四趟航班往返。在近5个小时的航程中和大多数游客一样,我憧憬着即将看到的莫埃石像。当机舱缓缓开启,南太平洋温暖潮湿的气流扑面而来,松动了圣地亚哥的干燥导致紧绷的肌肤。
他们有着形态各异的长脸,略微上翘的鼻子,向前突出的薄嘴唇,略向后倾的宽额,垂落腮部的大耳朵,刻有飞鸟鸣禽的躯干以及垂立在两边的手。这些石像散落在岛屿四周,有的竖立在草丛中,有的倒在地上,有的竖在祭坛上,背对大海,面向岛屿内部。如果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每尊石像神态各异,但深邃的双眼都神情凝重地注视着远方,由于它们的眼睛是专门用黑曜石或者闪光的贝壳镶嵌上的,显得格外传神。这风雨不惊、安然自若的神态保持了多少岁月没人能说得清,但这份淡定和优雅,仿佛无视时光的残酷,亘古不变。我也和石像站在一起,眺望大海,那一刻的视野居然穿透了碌碌尘世,时间和历史好像全部停滞在这一刻,内心充满了无边的宁静。
在加工石像的采石场,成品、半成品随处可见,有的大半个身子深深嵌入土地中,地面上只露出巨大的头像,有的像卧佛似的水平放置在地面,这场景仿佛前一刻加工石像的工匠还在奋力雕刻,顷刻间一切如同庞贝古城的坍塌一般烟消云散,世界死一般的寂静,只留下这些巨人石像见证曾经的辉煌。人们总是不断假想猜测它们是谁制作的?在当时如此原始的石器时期,如此浩大的雕刻工程是如何完成的,又是如何运到海边去的?众说纷纭,直到今天也没有定论,然而当你站在一尊尊石像前凝视它们威严的神态,感受它们眼神中透出的历史苍凉感,所有的质疑和假设都将被遗忘。
在岛上呆上一两天后我很快意识到,莫埃石像是复活节岛浑然天成的一部分,但并非全部。更加触及心灵的是岛上世外桃源般的意境以及历经城市喧嚣后小岛为人们提供的精神庇护所。驱车离开市中心小镇一直往海边开,一路的静谧足以让你的眼睛、耳朵抛开城市生活高度紧张造成的疲劳,偶尔迎面开过的车辆会友善地和你打个招呼,找个开阔的沙滩停下车就这么远望眼前这片在阳光照射下蓝得熠熠生辉、波光粼粼的海洋,海连着天,天接着海,一眼望不到尽头。和大陆沿海一带寒冷刺骨的海水相比,炽热的阳光把这里的海水烤得微微发热,脱掉鞋子,赤裸的双脚微微陷入白色细沙中,任凭海浪拍打。日落时分,漫天的晚霞如同水墨画般将天空晕染成光亮的橘红色,巨大的石像被衬托出永恒的剪影,美得让人窒息。
东南太平洋温暖的海水滋养了大量的金枪鱼,使之成为岛上不可错过的美味。新鲜的鱼肉通常以煎至四五成熟为宜,浇上奶油白酱,一刀切开露出暗红色多汁的肉质,或者就只撒上点盐巴更能原汁原味地感受到入口即化的鲜嫩。如果是夏日的傍晚配上一杯冰镇的Chardonay,最豪华的味觉盛宴莫过于此。
岛上的酒吧大多集中在小镇中心,虽然小岛与世隔绝,酒吧调制出来的鸡尾酒绝对不会逊色于圣地亚哥,酸甜清香的Mojito、香甜润滑的PinaColada都是点击率较高的酒精饮料。餐后是当地的舞蹈表演,浑身古铜色的男舞者赤裸上身,腰间裹着皮毛和羽毛做成的装饰品,女人头戴花饰,下穿羽裙,腰部力量带动臀部灵活扭动,笑意盈盈,完全沉醉在音乐起伏的节奏中,让人忘却“遥远”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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