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里的悲欢
现在山上的鄂温克人跳舞跳的少了。从前部族里有喜事时他们就会跳舞,围着篝火手拉手,女的在里跳,男的在外圈跳,女的往右转男的就往左。还要有声音,女的发“给——”,男的发“咕——”这是天鹅的叫声,“给咕给咕”,曾保护了鄂温克的先民。跳舞伴着美酒,酣畅淋漓,人尽皆欢。以夜晚浅黑的静谧为背景,热烈的红色火焰晃动双眼,那是只属于鄂温克人和森林的美好记忆。
有欢就有悲。最简单也最悲痛的莫过于人和驯鹿的离开。有一年夏天顾桃和雨果、王瑛去采都柿,在山脚下就听见乌鸦叫声,寻声过去,发现一只驯鹿被偷猎者下的套套住,死状凄惨。大家很悲愤,又无可奈何。老猎人安道别着两把猎刀去解鹿,大家忍痛烧掉鹿的头和脏器,以免腐肉把野兽引来。在过去鹿是要风葬的,在高高的树上拉一个四角,鹿就挂在上面风葬。人离世也是如此,风葬能让人的灵魂接近天堂。
从古到今,鄂温克人绝不会离开他们的驯鹿。03年国家组织鄂温克人迁出森林,他们把驯鹿也带下山去。在新居漂亮的房子里,驯鹿却纷纷倒下。驯鹿离不开森林,人就能离开吗?于是一些鄂温克人带着驯鹿回到了森林,但城市和森林的纠葛却在他们心里扎下了根。年轻人不喜欢城市也不那么适应森林,像柳芭,那一年她倒下了,喝了酒浸倒在森林膝盖深的河水里。
酒,本是森林里暖身的东西。但现在,酗酒是额尼最痛恨的事之一。从柳芭到英刚到毛谢,这些离开的人无一不和酒有关。那天何协和维佳唱歌,唱着唱着就哭了,泪如雨下,喃喃说这些年人走的太快。但年轻人喝烈酒还是像喝水,顾桃已经眼见许多酗酒干仗的事。好在打完架亲人还是亲人,亲密如初,从没有见过这样友爱的暴力。但他们的悲伤有来由。迁出森林的他们不能再打猎,猎枪也被没收。原有的生活方式几乎被颠覆,而乱砍乱伐、偷猎、破坏森林的“现代文明”就是始作俑者。森林没有野兽,他们无猎可打;驯鹿没有“恩靠”,它们离家越来越远。鄂温克人想搬家,都无处可去。尘世的人又怎么会理解森林就是他们人生的底子,而驯鹿就像是他们的现实图腾。没有驯鹿和森林,精神也就无处可依。不必再问,没有猎枪的猎人,悲伤吗?
城市和森林,最坚定的抵制者是额尼。额尼已经年过九十,她不愿离开森林。她是这个民族活着的记忆,但民族的记忆与文化唯有在代代的继承与发展中,它才能活下去。
风中仿佛传来铃铛声,驯鹿要回家了,老人的眼睛亮起来。
走吧,我说,他们需要宁静的森林。
黑龙江位于中国版图的最北端,是我国纬度最高的省份,这里以前被称做北大荒,而如今,已有了沧海桑田的变化。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有连绵起伏的大、小兴安岭;有沃野千里的松嫩平原;有气势磅礴的黑龙江、乌苏里江、松花江、嫩江水域;有风景秀丽的镜泊湖、五大连池;还有绿草如茵的天然牧场,这些无不勾勒出一幅幅绚丽的画卷。在这片45万多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有绵延2800多公里的水界和200多公里的陆界中俄边界线。纵贯西..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通行证注册 | 产品答疑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Copyright © 1996-2013 SINA Corporation,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