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滨夜景
这是一座没有城墙的城市,我们无法沿着古老的墙垣去探寻它的过去,我们只能从那些百年建筑身上追索历史的脉络。
我曾在这里生活了近二十年,我喜欢这座城市,尽管我最终选择了离开,但离开并不等于抛弃,无论自己走得多远多久,这里都是我最初的起点和最后的终点。在深圳很多时候我感觉自己如同一粒尘埃,漂浮在南方潮湿的空气中,唯有回到这里,在西伯利亚寒流卷来的冷空气里,在东北人憨实的笑容里,我才会感到踏实而温暖。
这是一座没有城墙的城市,我们无法沿着古老的墙垣去探寻它的过去,我们只能从那些百年建筑身上追索历史的脉络。让我们的目光回溯一百年,隆隆的车轮,高扬的汽笛,交错的铁轨,一个边陲渔村转瞬发展成沙俄殖民者的"黄俄罗斯东方大都",这个顶着“东方莫斯科”雅号的城市,它的历史像是一层迷雾。
一个世纪以前,当异域的物质与文明沿着铁路与河道向这里弥散的时候,东正教、天主教、基督教、伊斯兰教、犹太教、佛教,随着来自30多个国家各种肤色的探险家们,沿着中东铁路切入到这片寂静的荒原腹地,在东西方文化的碰撞之中诞生了这座“教堂之城”。有人说那时候的哈尔滨仿佛是在进行一场各国宗教和建筑艺术的博览,每到祈祷的时刻,整个城市沉浸在教堂和寺庙或清脆或嗡颤的钟声中,仿佛一切就此凝固。而如今已经听不见在整个城市上空蔓延回响的祈祷声和钟声,只有城市上空那道由圆穹顶、帐篷顶、尖塔楼和金瓦重檐组成的天际线,还在重温着那场历史盛宴;也只有那些拜占庭式的、哥特式的、鞑靼式的和黄瓦朱垣的建筑们,还裹着巴洛克风格、土耳其风格和晚清风格的外衣,在娓娓诉说着那段辉煌的过去。
如果说建筑是凝固的音乐,那么在冰雪之城上空回旋的,应该是一部无声的交响诗,一个多世纪过去了,当年的演奏者已魂归故里,而那些五彩的音符依旧在在冰城上空回响………
我喜欢傍晚坐在广场角落凝望这个远东地区最大的东正教教堂——巨大的洋葱头上跳跃着太阳瑰丽的光芒,金色的十字架在变幻的光线中闪烁着神圣的光晕,时而有鸽群掠过,白色的精灵盘旋在蓝色苍穹之下,连同深褐色的砖墙、墨绿色的穹顶——这一切都带有宗教的神迷和忧伤。据说“圣·索非亚”意为“神的智慧”,它承载的是东正教徒永恒的梦想。百年来,大教堂就这样沉默着、耸立着,见证了这个城市所有的兴衰起落。如今教堂里已没有了讲经台、信众席和唱诗班,作为哈尔滨建筑艺术馆,里面展示着这个城市不同时期的历史照片和建筑资料,昔日的照片是历史凝固的瞬间,是岁月遗留的一张张请柬,邀我们去会晤消逝了的昨天。每次面对那一贞贞老照片,我的思绪就会变得缥缈低落,那些中国大街上骨瘦嶙峋的中国车夫、光鲜丰满的俄罗斯贵妇和全副武装的日本宪兵,让我愤怒而羞愧。而那个在红卫兵咒骂声中轰然倒塌的圣·尼古拉大教堂和城市改建中被拆掉的电车轨道,又让我无比遗憾和伤感。
哈尔滨,号称东方小巴黎、东方莫斯科。是中国黑龙江省省会,中国东北北部最大的中心城市,也是中国省辖市中管辖面积最大、管辖总人口居第二位的特大城市(仅次于成都)。特殊的历史进程和地理位置造就哈尔滨这座具有..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通行证注册 | 产品答疑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Copyright © 1996-2013 SINA Corporation,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