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想去看看有名的石皮弄。
古镇在明代以前有不少大户,镇上现仍长短不一的弄122条,其中百米以上的宅弄有5条,最有特色的就是石皮弄。石皮弄的全长只有68米,100多块石板,宽度仅一米,只能容一人走过。两边都是高墙,所以还有“一线天”之称。
弄子就在所住的西街里,如想象里的逼仄。
斑驳的墙壁,散发着时光的味道。还要延续,没有完结。许多结果都是沉默的,沉默如青色的石板。
看不到雨。
江南也是属于雨的。
绵绵的雨雾里,该有一个丁香般的姑娘举着油纸伞从悠长的古巷寂寥走出。哀怨又彷徨。
我走到西园。1920年冬天诗人柳亚子来西塘,曾住西园并与西塘南社社友在西园摄影留念,题名为“西园雅集第二图”,西园也因此有了些许名气。想着南浔的庄园更为大气,里面不过也就是假山、亭池,此行也就不想进去了。
环秀桥上很多长枪马炮。
我们等着阳光的初现。
桥上看西塘,像水墨画铺陈。家家户户栖水而住,空气中充溢水草浮游的清淡腥味。关于这条河的声响和船只的鼎沸,此时都还将醒未醒。
无论生活底处有多少阴影的层面,多少命运流离,这里依旧有种厚实的世俗印记,热腾腾的馄饨上照样浮着绿色的葱花,霉干菜也照样在水边受着密集的阳光。
阳光升起的时候,长廊开始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夹着画板出现。其实,昨天下午就看见他们了。
他们成为古镇最生动的背景。
当年 j 在宏村写生的时候,大概也和他们一样的年纪吧,宏村和西递一直是他最值得记忆的地方。绿树白花的篱前,是我们永不能再来的年华。
我坐在他们身后看他们作画。
J 说在宏村作画的时候,一个老农也来看他的画,说,你画的比较象,他们画的都看不出来。让他暴汗。
他在徽州的经历,无比闹腾,也无比搞笑,当年那群人都觉得自己是艺术家了,小节都不拘。我建议他写一则“醉话写生”,一定好看得紧。
只是,什么时候大家都开始变老了?怎么就变老了呢?J 的问话让我无法回答。
坐在永宁桥栏杆上看人看水看风景。西塘也很老了,但依然很生活。
昨天碰到的四个老人走了上来,他们10点火车去苏州。便和他们挥了挥手。
我们一共碰到了三次,也许把这一生要见面的次数一次性都完成了,所以,以后不会再见了吧?
点了几样小吃当早餐,回到住处,开始打点行装。
给 j 发了短信说准备离开了。
走出去,到了新街的路口,就看到了去嘉兴的车。K152,去嘉兴是四十分钟一班。回头问了下车上的售票员,嘉兴去南浔多远。
在中国长江三角洲的金三角沪苏杭嘉湖中心,有一颗锦绣明珠——她就是2003年经国务院批准的南浔区,属浙北地区,地处杭嘉湖平原北部,南望省城杭州,北濒太湖,东接天堂苏州,隔湖望无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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