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次听人说过,或把自己比喻成恒河的一粒沙,想起来颇有道理。恒河被人们堪称圣河圣地,恒河水传成洗去一生罪恶的水,那恒河沙呢,一定有着妙不可言的作用。
28日4点醒的真早,像吃了兴奋剂再无睡意。离开阿卡Alka发现弯月挂树梢,星星闪闪,台阶码头传来脚步声。宾馆门口有趴活的,门一响动有人探头,询问用船吗,然后在你前后左右交谈,想做成一笔生意。河边的路灯亮着,奈帕尔寺院墙上的象神彩像越来越远,漫步走过拉里塔码头,又走到米尔石阶码头,我辨出前面是浴场码头,那场祭祀会永久刻在心底。
5点45叫来一艘船,船哥是个小伙子,仔细一盘问才十四,上着学,老师病了开不了课,便来打工。黝黑的皮肤,小头亮光光的,修长的腿,窄窄的臀,好俊!一口的印度英语,悠悠听十句明白了六七句,老徐可费了劲儿了,半天儿插不上两三句。
恒河在转弯处最有魅力,太阳一出照在沿岸的建筑物上似贴上一层金,古老的寺院传出洪亮的声音,各种式样的尖塔表示着不同的信仰,红的白的,尖的圆的在阳光下争辉斗艳。曙光渐渐摸到高墙,石窗,门楼,栏杆,整个城市一排灿烂。
有着金顶的庙宇应为湿婆金庙,被称作圣都瓦拉纳西的中心,建于五世纪,十二世纪改为清真寺。十八世纪在清真寺的一角建成金庙,管理非常严格,异教徒严禁入内。由于金箔包裹,庙宇极为挺拔独具一格。即使船行至此,亦为之陶醉。
当阳光照在河面时,船哥给我们每个人点了个热咖啡,真是个有心的好孩子,很感激他呀。见我们吃完喝完,船哥一个呼哨,叫来一艘卖小百货的船。装恒河沙需要讲究的器皿,铜碗,铜钵,铜壶,铜盘,款式多样,大小不一。拿过来瞧瞧铜的成色,顺着阳光看看壶壁和壶底,再认真琢磨外形,我们选的可仔细了。船哥坐在船头,一声不吭,一直笑咪咪地听我们砍价。
“LetGo!”船稳稳地靠岸,这一带沙滩很宽,到了雨季就见不到了。三四月正是取沙的最好季节。船哥前言不搭后语地介绍。灿烂的阳光下,河沙亮晶晶的,热乎乎的,难怪船哥光着脚走在上面,这是天赐呀。没有杂质,没有杂味,多好的沙子!船哥帮我拿出铜壶,放在沙滩上,不由得想起前两年托人寻找恒河沙,最终没办成的往事,如今我坐在河边,一把沙一把沙细心地装着,一壶两壶,很快全都装满,用纸裹紧包好,最后放进塑料袋。手一提沉甸甸的,离家万里圆了兄弟的一个愿望,缘分呀。
船继续在水上漂,船尾多了件东西,那是船哥的。一根细长的线拴着块磁铁,扔进河里随着船行。我甩得挺远,估计差不离,急匆匆收线,结果一无所获。船哥见了,要过磁铁,嗖的一下扔下水,约摸十分钟,弯下腰轻轻地倒线,磁铁出水了。哇,有个币耶。啥年代的?多少钱?能花吗?船哥双手合十,轻声念诵着,完毕把钱擦了擦,装进上衣兜里。
悠悠翻译着,船哥说他要交好运了,但愿如此,我祝他心想事成。(来源:新浪博客 秋色正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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