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历久弥坚的小吃 感受令人留恋的安阳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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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 殷墟博物苑 | 《旅行家》 微博 | 2010年08月19日11:23

  安阳什么味儿?对外人而言,安阳是坛老酒,七朝历史酿出的馥郁酒香,任人不喝自醉。而对于安阳人而言,这座城市的味儿绝对就是那一碗调满了辣椒、逗上厚实猪油的扁粉菜!民以食为天,安阳自不例外。作为古都,安阳几经兴替,惟有那寻常百姓家的几样吃食,在这亘古不变的口舌欲的吸引下,历久弥坚。而如今,也只有在那些开在街头巷尾的小吃门脸儿,还能寻到这千年古都下,喷薄而出的青春与活力。


安阳名小吃:扁粉菜
安阳名小吃:扁粉菜(图片来源:K神养大狗的博客)

  走在安阳的街上,随便问一个当地人,“安阳最有名的小吃是什么?”他一定会告诉你,“扁粉菜不咋!”作为安阳最负盛名的小吃,扁粉菜不仅流传已久,而且普及程度甚高。安阳人对扁粉菜的喜爱,近乎偏执。扁粉菜以高汤(骨头汤)加上粉条、青菜、猪血、豆腐加辣椒和蒜汁,吃起来味道重,很入口。安阳人习惯把它作为早餐。按说清早吃这么咸辣的食物,并不利于健康,但安阳人就是这么日复一日、雷打不动地爱着扁粉菜。文源路的老西扁粉菜,是安阳老店之一。每天早上,一到上班上课时间,老西门口必聚集自行车、电动车、出租车、轿车……人们怀着对新一天的憧憬和期待,投入的第一件事就是美美地犒劳自己,来一碗丰美的扁粉菜,加一碟油饼,满倒辣椒,呛得眼里全是幸福的泪光,还不忘了催小孩子:“别乱看,快吃,又迟到了!”小孩子砸吧着嘴,不情愿地喝完最后一口汤,背起书包,跟父母对望一眼,老老实实上学去了。来到安阳,就去老西门前的小板凳上坐下来吃碗扁粉菜吧,你将看到的,是安阳寻常人家面对新一天的精神儿。

味道有点与豆汁相近的粉浆饭
味道有点与豆汁相近的粉浆饭(图片来源:不是小资的BLOG)

  除了扁粉菜,在安阳不得不尝的还有粉浆饭。据传,很久以前,安阳大旱,百姓无水可吃。安阳城西门有家粉房店里有一口小水井,井深水浅,仅够粉房店的日用。人们把粉房店倒掉的粉浆提回家,配小米、食盐、野菜等熬制成粉浆饭,以充饥渴。后来有人回味过去粉浆饭的味道,用花生、大豆、大油、麻油等调料精心调制,做成了粉浆饭。安阳人喜小米粥,而粉浆是用酸豆浆或麦麸发酵后的酸液。粉浆煮沸后下小米,通常还加青菜,放入花生米和黄豆,食之有一股独特的酸、香、甜、绵的味道。如今随着城区改造,粉浆作坊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只有旧城区里还有些做粉浆的老店。离文峰塔不远的西大街是粉浆作坊的老街,也是卖粉浆的集中地区,很多小吃店的粉浆都从这里买。以前有初到安阳的外乡人吃不惯粉浆饭,言其味过酸。但日久之后,反而主动买来粉浆,跟邻居学做粉浆饭。晚饭时分,一家人聚于露天阳台,一方桌,一晚霞,一人一碗粉浆饭,谈东西论家常,平淡朴实却也不亦乐乎。也许对于这么一个古城来说,粉浆只是一个符号,它代表如粉浆作坊里伙计那半睡半醒的神情一样的寻常和并无新意的重复。但谁又能说,这不是生活呢?

皮渣
皮渣(图片来源:梦幻星空的博客)

  地道的安阳人都会做皮渣。用粉条,加上大葱、大蒜、荤油、精盐、香油、虾皮,其实是没什么特别的味道,酸甜辣咸都不明显。初看也不好看,总之就是没一点优点。但是安阳之外又根本尝不到,最后稀里糊涂落了个安阳三大宝之一。虽然这样,安阳人还是乐此不疲地在皮渣上做文章,煎、炸、炒,芳香四溢。最常见的是炸皮渣,很多小摊子上有卖,一串炸皮渣只要五毛钱左右,还有一两毛一串的。记得在只有五毛钱零用钱的年纪,每天放学后都要去学校门口的麻辣串铺子上急匆匆的要几串炸皮渣。皮渣过了油变得大了一些,丰满了一些,抹上又咸又辣的麻酱,拿小盘子端了,三两个好友聚一张小桌子,管不了那油光发亮的桌椅,有地方就好。坐下边吃边聊,满足之感溢于言表。过年的时候,老人们会蒸些皮渣,晚辈们来拜年的时候,把皮渣做成菜,这已是习俗,不需提醒也不成文,偏偏固执的安阳人将这美味完整保留了下来。

安阳血糕
安阳血糕

  安阳血糕也是著名的风味小吃,用荞麦面、猪血佐以其他配料蒸制成糕,然后切片油炸,抹上蒜汁后食用。以前走在小路上,经常会看到卖血糕的大妈或大叔,有的骑着自行车,有的背着方形的大筐子,走街串巷,喊着:“血糕,血糕啊……谁要血糕……”路边摇着蒲扇的老人眯起眼睛,看着人们围起来买血糕,便吃力地弓起身,迈开小脚,转身进院子了。很多年后的今天,我想,她应该也是回去拿钱买血糕的。现在安阳最好的煎血,当数安阳宾馆往南黑市场那一对老夫妻卖的煎血。到出摊的时刻,必是门庭若市。鼓楼的煎血也很不错,毕竟是有历史积淀的小吃摊点了。血糕给安阳人的印象是一把刻章,深深浅浅的留在古城斑驳的巷子里,一种永远回味不清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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