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市楼、文庙和城隍庙
昨日走遍大街小巷,按图索骥,不希望这通票钱被浪费掉。说实话,每个院落的布局大同小异,少有不同,限于过去的技术水平,室内大都很昏暗,采光和通风都不太好,而且空间相对狭小,作为居住而言并不舒适。
今天要去的几个地方倒是我颇感兴趣的,如市楼据说是平遥城的最高点,站在高楼之上,可以看遍平遥古城的全貌。是否是最高点我不知道,但市楼地处古城中心,确实可以比较方便的浏览风景。可惜的是,市楼不属于通票“管辖”的范畴,要想登楼,需要另外购票。好在票价不贵,虽然心有不忿,但还是付了这笔钱。登高望远除了“心旷神怡”之外,另一好处就是可以感受较下面强烈很多的风,风中依然夹带着煤气味,但几日下来,我也逐渐适应这原本让我头疼的味道。
直直的,南大街的南端延伸到迎薰门,那是南侧城墙上一个高大的建筑。道路两侧的店铺在视线中缩小了很多,街上如织的行人从高处望去也不若平地看上去那般拥挤,招揽生意的吆喝声和游人讨价还价的声音隐约可闻,眼前的画面似乎和我脱离了接触,变成遥远的陌生场景。有什么是我熟悉的?或者是和我有联系的?我的视线扫过人群,看到了曾进去买东西的小商铺,发现了住在同一个客栈的鬼佬,有熟悉的人和事物真好,至少让你不觉得寂寞。
原本我们就打算只登上南城墙,平遥古城四面城墙中只有那里是弯曲的,其他三个方向的城墙基本上都是笔直的,这个特殊性可能是当年要迁就护城河的走向造成的。从摄影的角度来讲,这样的城墙拍出来有着不同一般的效果,这也是我选择这个城墙最主要的原因。
在等上城墙之前,我特意看了一下迎薰门附近的结构,这个城门有一个瓮城,并不像一般城门那样简单,有着瓮城的城门更加易守难攻,会让攻城者在这个区域伤亡更多人。
城墙的门票费用已经包含在通票里了,从迎薰门沿着青砖铺就的石阶向上走时,我的思维又开始发杈,想象着冷兵器时代的战争,箭落如雨,投石车抛掷的大石在城墙上砸出巨大的缺口,墙头守卫的战士死伤惨重,后续部队如我般向上冲,去增援即将失守的城墙。想象总是能给自己力量,让自己在没有英雄的年代在心中把自己塑造成英雄,就如同未醒的孩童梦想般让自己的思维在一个并不合适的时间里兴奋起来。
风把我吹醒了,看着身边的同伴若有所思的看着碉楼的眼神,我庆幸自己没有做出什么孩子气的举动,哈哈。碉楼同样可以攀上二层,我又从古城边缘瞭望了一下这个小城,依然是灰蓝色的天空,依然是夹杂着煤气的空气,依然是一个陌生的城市。
城墙顶端的宽度约三米,朝城外密密的排列着箭剁,朝城内没有什么阻拦物,向下则是一个斜坡。不断延伸的城墙每隔一百米左右就会前出形成一个突出部,这个突出部在战时是为了便于从侧面攻击攀爬城墙的敌人而设立的,每个突出部还都有一个小型的箭楼,箭楼内部空间狭小,很干爽,大约可容4~5人在内,上部留有观察口,平时可作为士兵巡哨歇息、躲避风、雨之用,战时则可以当作瞭望哨和安全的射箭据点使用。
正当我们兴致勃勃走在城墙上窥视城中市民在院落中的生活起居时,大约是老天有眼,惩罚我们窥探别人隐私,硕大的雨点噼啪砸落下来,我们抱头钻进一个个箭楼。躲在箭楼里,看着门洞外面雨丝如织,我忽然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觉——当年那些守望的士兵,是否也曾这样躲过大雨?雨不停息,无所事事的我看着看着外面灰蒙蒙的云天和灰蒙蒙的城墙,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也不知一睁眼,是否会有另一段人生从此开启……
雨停了。从箭剁间伸出头去,发现平遥古城的城墙并不高,大约10米左右吧,也许是我视觉记忆有误吧,看上去好像还没有王家大院最高处的院墙高。这更让我怀疑清政府怎么会允许一个地方豪强修建那样的院落,即使这个家族历史上曾经出过所谓二品大员,也不应该享受如此殊荣吧?
文庙离城墙非常的近,里面供奉着历史上有名的文人,好像有孔子和其弟子以及后世的某些大儒,可惜,我没有兴趣一个一个的辨认,所以到现在也弄不清楚都是供奉了谁?两天的游荡让我们都很疲劳,这让我更加坚定决不跟随旅游团旅行的想法,如此宽松的制订行程还让大家都像被抽取了脊梁似的东倒西歪,要换了紧凑的行程安排岂不是要了我们的命。
文庙供奉的诸路神仙我没留意,但是那些虔诚叩拜、敬香的游人倒有不少落入了我的眼睛。看父亲带领孩子叩头,祈求来年顺利考上大学,那份虔诚真的让人“感动”,可是这能代替十年寒窗所下的苦功吗?还有为自己求签、捐资的,管理收费的人从殿内追出,顺手从殿门旁放置贡品的桌上抽起一把粗大的香扫过去,极尽阿谀的说…您捐了钱,这香送您,那捐资变成“香客”的家伙愣愣的看着手中数只粗大的香不知如何是好,哈哈,看的我这个乐,捎带着在心中鄙视收费人的为人。
大殿后面有个“门”,其实是地上的一块石头,名字起得好,叫…龙门,游客只要从上面跳过去就有“好运”,取起谐意“跳龙门”。还好现在没有科考录状元了,不然,怕是皇帝老儿也头疼每次恩科出现那么多状元的场面吧。
七拐八弯的我们从文庙的北门出去了,出门之前,发现临近北门附近有个偏院…乐府,我和朋友议论此府名应该如何读,最后一致认定就应该是乐器的乐。理由则是过去的文人,要掌握的知识其实有很多,礼、乐、文章、史、诗词(宋朝还有绘画)等等,这乐器也是必修课之一,所以文庙之中会有这乐府存在。反而现代之人多忽视了这科,KTV中好听难听先不用讲,大家倒是张嘴就能唱,但若扔一张五线谱过去,怕就变成蛤蟆对蛤蟆眼鼓鼓了。
出了文庙转向西行,感觉脚底板已经酸涩不堪,脚上这鞋子长时间走路极不舒服,呵呵,想起昨晚曾买了布鞋来着,不过今天没穿。文庙的北门和城隍庙南门遥遥相对,而城隍庙是我们计划中在平遥要观赏的最后一个地方了,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趁着气还没有泻完,看完吧。
城隍庙不大,但奇怪的是中间要经过一个类似“隧道”的地方,当然不是真的隧道,只是一个塔楼下部留出的一个走道。老实说,我对这些有着特殊用途场所的历史和规矩并不了解,所以只是心中纳闷,却不明所以。大殿前广场右手边的“修罗殿”内用泥塑摆出了地狱中所有酷刑的模拟场景,什么挖眼、剜鼻、刀山、油锅、烙刑,你能相当的应有尽有、一个不少,让我再一次领教了国人的想象力,厉害啊!
原来的大殿现在变成了一个“戏台”,时辰一到,就有“县官”鸣锣开道,到访这里,祈求“阎罗王”施展无边法力为平遥一方百姓降下雨水。至于为什么不去求龙王,而来挤兑阎罗王,由于我没有耐心看完表演,就不清楚了。
再次转回几条大街的交汇口,明天就要离开了,好歹也要给北京的一些朋友带回些纪念品吧,这几日拍照、游玩忙得不亦乐乎,倒还真没时间仔细看看都有什么可买的。我对买东西没什么兴趣,既没眼光也不用心,所以就随大流了。在路边小店里四处撒模着,身后传来哄笑声,回身一看,却是留宿于同一个客栈巨壮一光头鬼佬(估计是德国或者荷兰人),对着一帮围观者变“魔术”。先是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未吹的气球,深吸一口气,几个呼吸间就吹出了一个老长的气棒来,然后左弯右折,转瞬之间,就鼓捣出一条盘踞的蛇型来,然后递给了一个中国孩子。周围的人哄声大笑,几个老外也是笑眯眯,孩子伸手接过玩具,开心的乐,忽然间有些羡慕这个孩子了,什么都可以不想的年纪,可以没心没肺的傻乐,多好啊…
晚上吃饭又见到了这个鬼佬,“一得客栈”的饭厅里,他们的领队在十几个人围成的圈子里宣布下一步的行程。领队其实是他们的导游,是个荷兰人,从荷兰本国一路领着他们这一团人来中国,却并不会说中文,好像英文也不怎么流利。这让我很是佩服她的胆略,基本上什么都不懂的情况下就敢带领这许多人到一个陌生的国家,沿从未走过的路线旅行,太牛了。一团人专心致志的听讲,在导游不说话的时候问出各自的疑问,然后导游给出自己的解释。面前这些人并不是同一天来到一得客栈的,但现在却要一起进行下面的旅程,带队的导游并无异议和不满,这种开放的组合真是不错,换作中国的旅行团,如果不给导游支付费用,怕是很难融入这个团队,虽然我们经常说:我们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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