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安阳:于浮躁的读图时代感受文字之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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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 安阳市 | 《旅行家》 微博 | 2010年08月24日10:07
生动的甲骨文
生动的文字

  文字之于生活,犹如空气之于生命。我们与它朝夕相处,却经常视而不见。2009年底,世界上首座文字主题的博物馆——中国文字博物馆在安阳落成开幕,这也是惟一一座在北京之外的国字号博物馆。在这里,平日被我们“利用”的文字登堂入室,以巨大的存在感立于我们对面,被我们凝望、注视:文字不只是为我们服务的工具,它是一段最长的历史、一门最玄的艺术,是浮于文明河流之上、载负沉重的传承之舟。从古至今,对中国文字的解读虽从未间断,但多半限于学术的小圈子,而如今在这个浮躁的读图时代,当我们越来越吃惊于自己“提笔忘字”的频率,去文字博物馆回回炉,重拾“文字之美”,对所有人而言,不仅必要,而且迫切。

  甲骨文,视觉时代的源动力

甲骨文的发现对于现代考古者而言是最幸福的一件事
甲骨文的发现对于现代考古者而言是最幸福的一件事

  自上世纪70年代安阳殷墟陆续发掘出十多万片刻字的甲骨,甲骨文,这种中国最古老的文字便被推向中国文明殿堂的制高点。它将中国历史的长卷向前延伸了上百年,令曾经扑朔迷离的商代历史逐渐清晰。它不仅是中国文字之源,也是文明之源。甲骨文研究大家郭沫若曾不无动情地说,甲骨文的发现对于现代考古者而言是最幸福的一件事。

  甲骨文的历史价值毋庸质疑,它的分量如何强调都不会显得矫情。而这也是我们要不远千里来到安阳的理由之一。然而当我们沿着殷墟博物馆曲折的廊道进入地下核心展区,真真切切地面对这些千年以前的文字时,还是会感到力不从心——它们太古老了,以至于在心里很难找到一个入口,去真正理解依附于它们身上的重重价值。些微的沮丧与灰心后不免思索,除了那些为学术鞠躬尽瘁的历史学家,这些如密码般的古老文字对现代人而言还有什么意义?

博物馆内展出作品
博物馆内展出作品

  直到看到安阳新落成的文字博物馆,心里的疑问豁然开朗:甲骨文,其形其象,或是当代艺术、建筑及各种视觉创作的绝好灵感来源!这座取材于甲骨文“墉”字、高26米、占地2.2万平方米的文字博物馆的造型,着实好看。饰有饕餮纹、蟠螭纹图案的浮雕金顶分为三级,形成稳定的梯形,若从空中俯瞰,屋顶颇像一个堆砌而成的三级高台。博物馆设计师杨鸿勋解释说,“墉”字在甲骨文中代表了商朝宫殿的标志建筑,表现为在四面斜坡夯土台上建造的明堂。以墉“盛装”中国文字的古老历史,不仅有十足的象征意义,而且与“文字始于商”的历史吻合。除了文字博物馆,于2005年开馆的殷墟博物馆,其外形也源于一个甲骨文字“洹”,博物馆主体建筑折回的外形构造,加上馆外那条养育出灿烂殷商文化的洹河之水,共同构成了甲骨文“洹”。如果不看资料,恐怕很难想像得到,这样一个颇有些后现代风格的博物馆竟脱胎于古老的甲骨文。

  “作为一种直观的象形文字,甲骨文在今天这个视觉时代,特别有新意,给人以原始而绵厚的想象力。”有设计师这样评价甲骨文, 上海美术馆馆长李磊也曾说过,“在中国古代,文字就是一个最直接的抽象艺术。”古往今来,从中国古文字中吸收灵感的设计师、建筑师大有人在。日本建筑大师矶崎新自幼练习书法,对中国文字痴迷不已,他曾以“心”字形规划中央美术学院新美术馆,以“木”字造型改建西班牙艺术中心入口大厅,以“十”字立方体建造“N住宅”。除了建筑,古文字也经常被运用于各种工业设计和艺术创作中,最耳熟能详的莫过于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中国印”会徽,既是篆书“京”字,也可看作一个奔跑的小人,而最近法国著名的珠宝品牌万隆·曼卡龙也根据甲骨文“家”的形状设计了一款结婚钻戒。

博物馆内
博物馆内

  甲骨文以及其他中国的象形文字犹如一眼丰富的水源,在今天看来,它以最原始朴素的形象反而切中了时代的主题,图形至上、极简至上。然而对于这个古老的文字宝库,我们至今所做的也不过是趴在水边做了一些浅尝辄止的尝试,未来还会有越来越多人甲骨文中吸取有趣的元素,令这种古老的文字重获新生。

  旅行家指点:安阳尽赏甲骨文

  1.最详细的甲骨文

  任何一个对甲骨文毫无概念的人在参观过中国文字博物馆一层的甲骨文与安阳专题展厅后,都会对甲骨文的历史有所了解。展厅内图文并茂地介绍了甲骨文自清末开始,如何从中药铺走向学术的殿堂,“四堂一宣”如何将看似杂乱无章的甲骨文整理成一门严谨的科学,“甲骨学”如何诞生等。而在二楼的“文字发展史”展厅,则介绍了甲骨文作为占卜和纪事的两种功用,以及甲骨文是如何通过会意、形声、指事、转注和假借等规则造字。

  2.最幽默的甲骨文

  “哦,原来‘吃’字的甲骨文是这个意思啊。”在殷墟博物馆长200多米的甲骨文写意长廊里,人们经常会发出这样的感叹并会心一笑,长廊的墙壁上以拟人的手法书写了560多个甲骨文字,非常生动地展示了甲骨文象形的本色,比如“孕”字就演绎成一个人的肚子里有个小孩。

  3.最易懂的甲骨文

  商朝人如何判断彩虹的出现?中国最早的一次交通事故是怎么回事?关于这些内容,都可以亲自在殷墟甲骨文碑林中找到答案。甲骨文碑林共30块,选自殷墟出土的最有代表性的30块甲骨原样拓刻,碑后有现代文字注释,不需导游,照样看懂甲骨文!只是看的时候比较麻烦,要前前后后地跑。

  4.最梦幻的甲骨文

  当最古老的文字配合最炫的光影科技将产生怎样的效果?在中国文字博物馆展映的4D影片《甲骨文》就是这么一部令人大开眼界的电影。带上3D眼镜,眼前将浮现一个触手可及的甲骨文世界,从甲骨文的起源开始,娓娓道来甲骨文如何脱胎于生活,并源远流长。影院位于文字博物馆1楼,票价30元,时长15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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