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 乐来乐热情
有人说英国人严肃矜持,永远带一把黑色长伞出门,见面从不露齿大笑,只道天气阴晴起伏。或许他们将热情与自由都挥洒到了音乐里。从伦敦西区的戏剧魅影、利物浦的披头士之路到“农场音乐节”的大牌云集,还有枚不胜数的草地音乐节、室内交响季……在英国的每一天,都可以是一场乐之狂欢。
西区魅影
初夏的伦敦西区,人流的涌动似乎比冬日里更活跃了。开演前,人们习惯在街角小酒吧里喝上一杯苦得恰如其分的ALE啤酒。他们肤色、发色各异,对不认识的人吝于微笑,更不寒暄,只是默默等待演出开始。就算到点儿了,有的人还想再喝上一杯。
魔法随时可能发生
初来伦敦时,对音乐剧有颇单纯的爱好,即便是《芝麻街》,也会令我惊叹JoannaAmpil的歌声是晨雾里跃动的冰晶。我从未挑剔说它像小孩子的玩意儿,而和男友第一次约会则是去看刚刚上演的《Wicked》。该剧曾在百老汇大获成功,伦敦首演时将近一半观众已经穿上了Wicked的绿T恤,能够随声附和剧中唱段。
本剧又被称为“OZ国前传”。ApolloVictoria剧院从门口到大厅,特意布置的丛林甬道将人引入了“OZ”;入座后看到舞台上的机械巨龙,开幕时它首先活跃起来,飞猴从四方涌来,扑朔迷离,音乐惊悚,剧中两主角正邪莫辨,情感纠结,给人一剂兴奋剂也发人深思,所以不宜9岁以下孩子观看。英国口音的Glinda (后来的善良女巫)和美国口音的Elphaba (后来的邪恶女巫)令全剧充满美国口味—事实上,它确实也属于美国制造。散场时,很多人都在说,难道不能好好控制口音吗—很明显,一口纽约腔儿的Kerry Ellis(当天的Elphaba)还是令英国人难以接受。然而,整体的精彩毋庸置疑,以至于坐在我右边一直摆弄iphone的那位看到三分之一时老老实实关了机。
即使在这个为哈利波特着迷的国家,对魔法和魔法师的狂热也足以令一批人爱上《Wicked》,更何况几近完美的舞台、化妆和演出阵容也足以令其在音乐剧界占有一席之地。
与裘德·洛擦肩而过
英国人Joia,是我在伦敦的朋友。订下两张《妈妈咪呀》票的时候,她说,比起伦敦的雨天和悲戚的歌剧,音乐剧带来的快乐多些。
我们约在威尔士王子剧院(Prince of WalesTheatre)门口,可去往剧院的街巷错综又相仿,似乎所有的咖啡店都叫Café Neno,所有三明治店都叫Pret,所有酒吧都叫All BarOne,所有人的身影都在雨中躲闪。我想起《猫的报恩》,穿越狭窄的街巷和层层屋檐,终于到达一个不可思议空间。很儿童的那种想象。
确实也很难想象,伦敦西区这样的地方,音乐剧、歌剧、芭蕾、话剧、杂技、桑巴舞,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有趣的是,观众也并不都是西装革履,他们在中场休息时,会吃一小盒价格不菲的冰激凌,无一例外。人们从分别上演着《歌剧魅影》《芝加哥》《彼德·潘》《悲惨世界》的音乐剧剧院出来,表情看上去并没有特别的稀罕、忧愁或欢喜。之后他们竖起衣领,融入同一条街,遁形于同一个广场,匿于酒吧雷同的光色中。似乎忧愁未有过,欢喜亦未有过。伦敦人不会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一切像他们的国籍般神秘。
曾有一次,很深的夜晚我还在西区闲逛,雨幕中与酒鬼或明星擦肩而过都不稀奇。然而这时,我几乎断定眼前过来的就是裘德·洛,首先,他正出演《哈姆雷特》,其次,这里就是上演《哈姆雷特》的西区。谁说大明星不能朴素,不能独自喝上一杯,不能怀揣心事途经老伦敦的街角呢?
在伦敦的雨里,即便最光鲜的名店和名人也突然展现出来忧愁的面貌。伞是黑的,含灰带绿。还有裘德·洛。让人想起十八、十九世纪的蚀刻画来。在酒吧的橡木门前,雨好像阵阵白烟在流动,在剧场前则带上了一点点淡橘色。美人和光影如此融合,形成优雅的风景。所以,即使在不去观剧的晚上,我通常对于在西区闲逛的念头,也是欣然应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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