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秘天山古迹系列报道:神谜的天山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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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 山南 | 乌鲁木齐在线 | 2008年08月05日15:00

  之一:神秘“脸谱”现身天山深谷

  乌鲁木齐在线讯(记者毛咏 罗骁兵) 沟壑纵横的天山,不仅阻隔了新疆南北,还深掩着许多鲜为人知的秘密,刻录了历史的变迁。今年,进行第三次文物普查的考古人员在西天山的一处高山牧场中,意外地发现了雕刻在巨大冰川漂砾石上的奇怪“脸谱”。

  刻有“脸谱”的巨大的冰川漂砾石背面呈灰黑色,高约3米,宽约3.5米,正西面因冰川摩蚀深凹下去,形成一个巨大的天然“神龛”,龛内呈白色,黑白对比分明。十余张夸张的“脸谱”就刻画在白色的凹陷内壁之上,每个面孔的直径在20至30公分左右,共同的特征是大圆脸、招风耳、阔嘴,圆眼空洞洞的望着前方……有的还明显刻有夸张的头饰及发饰,与贵州的傩戏面具颇有几分相似。

  巨石所处的位置十分险要,刻有脸谱的一面朝向一条深涧,雪水奔泻而下。涧内至今仍有当地牧民转场用的牧道,沿着山谷蜿蜒而上,不过全都远远地避开了雕有脸谱的黑白巨石。

  当时,正在进行野外考察的第三次全国文物普查的考古专家进入涧内,猛然“撞见”这些诡异的面孔,一时恍若时空交错。带队普查的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副研究员张铁南感到震惊。“冰川漂砾石上刻有数量众多的人面,这在新疆尚属首次发现。”

  根据巨石周边有半圆形的石圈,以及形态怪异、色彩对比强烈的诡异脸谱,经过进一步考证和对比,张铁南认为,这是一处撒满教的祭祀遗址。“这里已经形成了不同层次的文化堆积,说明脸谱巨石所在的台地上曾举行过多次的祭祀活动,而且延续了相当长的时期。”

  张铁南分析,巨石上的人脸极有可能是撒满巫师作法时佩带的面具。公元前后,在巫师带领下,生活在当地的族群在高地上祈神。作法时,巫师和追随者都带着面具起舞,有人随后将这些具有特殊意义的面具雕刻在着巨大的冰砾石上。

  “这些面孔都很怪异,当地牧民都远远躲着,觉得害怕。”考古普查成员之一的新疆温泉县文体局副局长宋俊荣曾询问过当地的牧民,希望获得更多相关信息。无奈牧民们对这个“怪地方”都敬而远之,探询无果,未找到关于这一遗存的任何传闻。

  随后不久,在温泉县另一处连绵低矮的山丘岩画群中,考古人员再次发现“脸谱”。其中,一块近长方形独立的巨石上,凿刻有两张成上下排列的圆脸、阔嘴人面,;另一个约3平方米的黑色岩面上,则刻满用深窝、圆空代表眼、口、鼻的人脸。“人脸”下方的岩石上刻着一个托举太阳的人。

  张铁南分析说,“从人脸岩画呈现的颜色及刻法上对比分析,应该与同一地带发现的上千幅岩画属同一时代。人面全部朝向东方,这应该是表达对太阳的一种崇拜。”

  面对多处现身的神秘“脸谱”,考古专家们如获至宝。张铁南说,这些新发现意义重大,通过解读它们,有助于进一步揭示整个北疆地区草原游牧民族的文化内涵,了解和研究古代游牧民族的社会生活、精神生活,以及原始宗教信仰。

  之二:草原遗迹“披露”远古部落生存情景

  夏日的新疆温泉县吐日根草原,随处可见低头啃草的牛羊,草木掩映之下,人们很难发现人类生存的迹象。不过,在考古专家眼里,这里曾是远古部落赖以生存的一处“福地”。

  “吐日根”是蒙古语激流的意思,因为有多条水系的滋养,天山深处的吐日根草原草肥水美。今年,考古人员在这里发现了大量的墓葬群以及居住遗址、祭祀遗址及祭祀场所。

  参加考古普查的温泉县文体局副局长宋俊荣称,普查人员在方圆约5平方公里的范围内,发现150余座墓葬、1处古代祭祀遗址、大量岩画及有占地约1000平方米的聚落遗址-一个远古的部落。“这是自今年4月第三次全国文物普查工作启动以来,当地最令人振奋的发现。”

  张铁南等考古人员调查发现,人类在这处遗址的活动时间至少延续了千年。“整个聚落遗址依水而建,周围水草丰美,是理想的放牧点,非常适合当时游牧民族生活”。

  根据大量遗存,考古专家张铁南“还原”了当时的部落生存情景:这是个有着“大院墙”的大家庭,院墙依山丘的地势而建,修建成不规则的“之”字形,墙面上还有类似马面的建筑形状,至今整体保存完整;院墙内有多处居所,现存的用砾石摆放成方形、圆形或不规则形状的石圈就是小家庭的活动空间。因为踩踏,有的居所中间明显低于周围地表六七十公分;此外,当时有人似乎还住在半地穴式的居所中,周围用卵石围裹。

  在这个远古部落生活遗址的西面,考古人员发现了150余座墓葬。大部分墓葬的石围及封堆均用白色花岗岩砾石围砌、堆积而成,保存完整。这是以往普查中所没有发现过的,专家推测这里应该是这个族群安息的地方。

  在聚落遗址的东南方向约200米处,普查人员又新发现一占地面积约100平方米的祭祀遗址。遗址平面呈方形,建在一处高的台地上,用灰黑色花岗岩砾石围砌,还有匍匐在地的磨成平面的花岗岩砾石做祭台,有用白色花岗岩砾石围砌的呈半圆形的石圈,及刻有十余张人脸岩画的巨大冰川漂砾石。

  张铁南说,聚落遗址、墓葬群、祭祀遗址、岩画是构成草原文化的必不可少的元素,吐日根草原上几乎发现了所有草原文化的表现形式。

  根据在吐日根的发现,考古人员将普查一直延伸到这片草原与哈萨克斯坦交界的边境线上,果然又发现大规模的墓葬群、清政府在边境设立的卡伦(哨卡)等大量历史遗迹。

  之三:草原石人“佑护”天山牧民

  进入新疆温泉县所在的西天山草场,不期就会与一尊千年石人相遇。与伊犁、阿勒泰的草原石人不同,这里的石人十分尊显,颈上缠有哈达、绸缎,脚下供有奶酒、奶酪等食品,俨然是“佑护”牧民的神灵。

  7月中旬,记者跟随参加全国第三次文物普查的考古专家,在温泉县的深山草场中见到这一石人,它面东而立,脚下牧草连片,背后群山延绵。 石人“身高”2.85米,是一尊典型的突厥石人,由花岗岩精刻而成。身体魁梧、相貌威严,大眼、阔脸、八字胡须,颈饰项链,身穿阔袖翻领长衣,右手托杯于胸前,左手在腰间握刀,腰系宽带,腰间左侧另配小刀,脚蹬皮靴,面东而立。

  考古专家认为,这尊石人生动反映了自公元6世纪活跃在北疆草原上好战的突厥贵族或武士的形象,属圆雕突厥武士石人艺术中的精品。

  距石人武士不远还有一个女性石人雕像,身高只有0.9米,是一尊半身女性像,雕刻者选择白色花岗岩线刻而成,圆脸,眼睛很大,一手持酒杯,一手置于胸前,因年代久远已向南倾斜,但面部依旧朝向东方。

  “这里的石人不同于其他草原的石人,当地蒙古族牧民认为草原先民留下的石人都是神灵!”温泉县文体局局长巴特说:“牧人们向石人祈祷生活幸福,亲人安康、牛羊肥壮,牲畜满圈。”

  巴特说,在西天山草原上,隔一两道山梁就会出现一个或两个默默伫立的石人,与新疆其他地方相比,这里的石人不会感到寂寞。生息于此的蒙古牧民骑马经过时,常常会驻足停留,甚至像祭拜敖包一样敬奉有加。

  石人是新疆草原文化遗存的一种表现形式,有墓地石人和随葬石人两大类,主要分布在天山山脉与阿尔泰山脉。这些石人虽身处各地,形态各异,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面向东方。

  在第三次文物普查进行前,新疆已发现草原石人200多尊。活动开展后,普查人员在西天山一带先后发现多个石人,其中在赛里木湖北岸发现两尊带发冠的“小个子”石人。普查人员称,随着普查工作的推进,新疆草原石人的数量还会增加。

  之四:谁是赛里木湖畔大墓主人

  在游人罕至的天山赛里木湖西岸湖畔,正在进行第三次文物普查的新疆考古人员发现了古墓葬,其中尤以大石堆墓形制独特而引人注目,让这美丽的高山湖泊又平添了几许神秘的色彩。

  天山西段的赛里木湖形成于7000万年前的喜马拉雅山造山运动时期,地质学家称其为“地嵌湖”。在不少人的眼中,赛里木湖的美是一种缺少文化内涵的美,雪山奇峰、高山幽湖,美的纯净但缺少厚重的味道。一些考古工作者甚至戏称“赛里木湖没有文化”。这的确让人心存遗憾。

  不过,当考古工作者踏上赛里木湖西岸开始勘察每一片草场,每一个山谷的时候,这个遗憾被彻底打破。在赛里木湖西岸开阔的草原上发现了50多座成南北向排列的大型古墓葬,有人甚至以“蔚为壮观”形容首次目睹时的情形。

  散布在西岸大草原上的50余座大型古墓葬大多呈南北走向,其中用砾石堆砌的大石堆墓形制丰富,变化多样,引人浮想。据初步考证,散落于此的墓葬有乌孙土墩墓、突厥石堆墓,其中,石堆墓又有围成方形石围的石堆墓、圆形单层石围的石堆墓等等。专家推测,这些墓葬大约是从公元前8世纪至公元7世纪间修建的。

  在距湖岸仅2公里处,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副研究员张铁南引领记者察看了一个状如九瓣花型的大石堆墓,这个直径约9米、残高0.3米的大墓外围是一个高出地表50公分左右的巨大土台基座。

  此外,张铁南还发现了一种外形如同中国古代铜镜的巨型石堆墓,石堆内圆用大石块堆砌成锯齿状花纹,中间堆砌砾石如山,外圈是一个直径超过15米的基座,高出地表约40公分,在基座的外围有环绕着独立的小墓丘。

  更令普查人员好奇的是,在西岸的广袤草原上,考古人员发现了一处不规则砾石堆积的呈“山”字形遗迹。张铁南告诉记者,湖边的山脚下还发现了更为巨大的石堆墓,甚至在GOOGLE卫星地图上都能看得见。

  赛里木湖开阔的西岸草原是半荒漠草原植被,除了远山上有岩石之外,草原上难得见石块,这大石堆墓的建造仅搬运砾石的工程就需大量人工。

  那么,谁是这些大石堆墓室的主人?由于尚未做进一步勘察,目前专家还无法做出判断,不知是何人将墓室建得如此精致。不过,专家们表示,他们根据遗存情况,以及已有的历史资料和考古资料,寻求答案。

  据介绍,在古代新疆草原文化区内,先后有大小几十个游牧民族繁衍更迭,如塞种、大月氏、乌孙、呼揭、姑师、匈奴、高车、丁零、鲜卑、柔然、突厥、西辽、铁勒、回鹘、吐蕃、蒙古、哈萨克等民族,并最终形成新疆草原文化的基本框架。

  之五:“新丝路”旁觅得“古丝路”遗迹

  国道312线在新疆段一路经乌鲁木齐,直至霍尔果斯口岸,途中经行塞里木湖、果子沟和伊犁河谷,这是一条被誉为“新丝路”的交通要道。然而多年来几乎无人敢肯定,沿古道建设的现代公路旁,还是否留存有古丝绸之路遗迹。

  今年,这一困扰人们的问题找到了部分答案。沿路进行第三次全国文物普查的新考古人员意外发现了一处清代驿站遗址,以及一条湮没在草木下的古道路基。

  沿312国道进入新疆精河县境内,在高速公路右侧的自然保护区-“甘家湖”自然保护区内,考古人员发现了“丝绸之路北道”路基和清代著名的“托多克”驿站遗址。

  居住在发现地点附近的草场管护人、73岁的哈萨克族老人布拉汉记得,当年他第一次看见那“老房子”时,它四面的墙体还有一人多高,墙厚近一米。“50多年过去了,风吹雨淋老房子成了不足半米的土台台了。”

  就是这不足半米的土台也让文物普查人员兴奋不已,因为这它是找寻多年的清代史书上记载的“托多克”驿站。据勘查,驿站总面积约300平方米,残存的墙体已经剥蚀成一座土台,但顺着墙的走势,依稀可以看出一段相接完整的墙基,长、宽约10米左右。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副研究员张铁南据此判断,“当时这里应该是一片较大的房屋建筑。”

  据清代史料记载,1754年,清朝政府为适应征讨准噶尔部军事上的需要,从迪化(现乌鲁木齐)至伊犁设21座军台,传递军内公文书信,在托多克设军台和营塘。至1884年新疆建省后,托多克军台改为驿站。

  指着土台前没入荒草的林中小道,张铁南说,“不要小看这条路,这就是古丝绸之路北道遗址,也是清代迪化至伊犁的官道遗址。”这令记者吃惊不小,著名的丝绸之路北道竟竟然是脚下这不足2米宽的土路。

  展现在记者脚下的这条小路明显凹陷于地表以下,深处距地表约1.5米,浅处约0.3米,蜿蜒曲折,在荒草中十分抢眼。目前考古人员已勘察出11公里,张铁南有些遗憾的告诉记者,“保护区内草木茂密有些地方连徒步也无法通行,所以没入密林中这条古驿道也许更长,我们一时还无法追寻到尽头。”

  但经过大量对比分析史料,专家们确信,这条呈东南——西北走向的土路正是丝绸之路新北道的遗址。

  在现代交通要道旁“收获”古丝绸之路的新发现,张铁男等专家感到十分欣慰:故道犹在,现代“丝绸之路”已高速成长,沿线不仅有高速公路,精伊霍铁路即将完工,从哈萨克斯坦进入新疆的原油管道、天然气管道也在布线延伸。

  责任编辑:李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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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南,传说当中神猴同罗刹女结合而诞出藏民之地。那些散布在神山、圣湖之间的西藏第一宫、第一殿、第一寺和聂赤赞普、松赞干布、文成公主的名字在时刻提醒着你:这里,是藏文化的滥觞之地,是西藏的灵魂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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