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年前的玉树 新娘佩带贝剑到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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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 玉树州 | 《Voyage新旅行》杂志 微博 | 2010年07月14日17:31

  1935-1937年,庄学本被国民党政府护送班禅回藏专使行署聘为摄影师,随专使行署由南京到西安,经兰州、西宁、果洛到玉树。此行他深入玉树各个地区,拍摄了九世班禅在青海塔尔寺、甘肃拉卜楞寺举行的盛大法会,又利用旅途间歇考察了蒙、藏、土、撒拉等少数民族。旅行的见闻以《西游记》、《青海旅行记》等为题连载于“良友”画报和上海“申报”。

76年前的玉树映像
76年前的玉树映像

  交通:都属荒野,草业未辟

  玉树都属荒野,草业未辟,其交通仍赖牛马,路线亦不固定,唯以山垭河谷为标志。因其伸入康藏之间,故与康藏之交通甚便。玉树以结古为中心,故与各地交通均以结古为起点。

  农业:耕种之法传为唐文成公主传入

  农业因气候限制,又以耕种的幼稚故不能发达。现在已耕的农田和未垦的荒地因西番量地无亩数,故无统计。农产大部分为青稞,间有种荞子,拉布寺能种小麦,园艺有青菜、萝卜之类。上地下种一斗收获十斗,中地下种一斗收获七八斗,下地只能收四五斗。

  耕种之法传为唐文成公主传入,颇与内地相类似,番地不施肥,故行轮种,使地力得一年或二年的休息,故农产在空间上的损失很大。耕田用牦牛,但稞麦上场后用铁叉扎木架上,抽落穗头,再用连枷拍打,然后倒入一满布钉孔的牦皮柜中临风筛扬。因手续繁多,经过时间亦极长,此次自收割至入仓前后约一日,故工作中每遇雨雪则损失颇大。此次我们在结古目击稞麦出芽腐烂的损失约占收获量的十分之一以上。

  玉树夏季多雹,秋九月即下雪并霜降,气候甚寒,故农作物的生长期极短。

日常生活
日常生活

  商业:日常交易就在街道中心即古代的日中为市

  结古为玉树的商业中心,市街简陋,商店无铺面,日常交易就在街道中心即古代的日中为市,九、十、十一、十二时摊贩陈列,到了午后即散去。此外,商务场又都随着各寺院跳神演剧的会期为转移,商人临时在寺院前面张白幕,摊商货成立商场,仿佛内地商人的赶场赶会,番人也都带了他们的土产数百里外赶来,一面看会,一面交易。

  在玉树商人以川、陕、甘、康、藏籍者为最多,康人多属寺院,为过境商人。商铺多没有字号,资本自数十元至数千元,万元以上的大商贾很少,商铺内部的营业都是掌柜的及其家人自己掌理,很少雇用外人作伙计,即有雇外人的则为襄助笨重工作或担任运输的差使。但玉树商人十分之九都取番人为掌柜娘以作内助,因为他们能说番话,熟悉地方情形,善积蓄。

  结古为青海南部最大的商市,自康藏因政治问题冲突而交通断绝后,结古更成为青、康、藏三地货物的吐纳口,即西康大宗的茶叶也都借道于此。在出入的货物中以茶叶、羊毛价值为最大,总计当在数十万元以上。

  市上通行之货币为藏元(康造),而藏元又均砍成半片俗称“半边”或尕洋,每半边合藏元三分之一强,其中心之三分之一弱已不知为商人抑政府所抽去。每法币一元可换“半边”六枚,即每一半边合一角六分七厘,市中无其他辅币,即以半边为使用单位,故物价殊见昂贵。如鸡蛋每一半边购二个,最贵时三个半边购鸡蛋一枚(合五角),清油每一半边购一两,川糖每一半边购二两,青稞六个半边一筒。而番人交易则都不用货币作媒介,多数为以物易物。

  服饰:琥珀、珊瑚,满拖到地上

  一般男子穿老羊皮袄或者大领衣。皮袄为老羊皮制皮,用酥油揉软,普通不挂面子,富有者用黑布做面子束腰,腰间插番刀悬火镰,足穿薄底番靴,蓄发发辫盘于顶上。

  女子结古一带多用黑布做衣服。年幼时一般梳大辫子;贵族的幼女在辫根上挂一个琥珀和一片珊瑚,十几岁后分成一缕一缕的小辫,和一般妇女装束同。贵族的妇人衣料用布或缎制,头顶上的四角装四个琥珀和四片珊瑚,腰带上挂一条贝壳的带子,形式很像一支佩剑,盛装时背上装辫套,上面钉着很多的琥珀、珊瑚,满拖到地上。

  年轻妇女的脸上很多涂着酱黑色的藏糖,一块一块的黑斑等于回族的面幕掩盖了她们的美容,反使人望之却步。据传这种装饰是古代藏王的命令,以防止喇嘛的不守清规。

  囊谦一般女子的装束在额前左右角挂两个柠檬般的琥珀,她们的装束和结古微有不同。

  风俗:充满了番人浑浑噩噩的古风

  生育是瓜熟蒂落的观念,并不须要人助产。但是分娩牧人不得在帐房里,农人须在空屋或牛棚中,因为帐幕或卧室里都供着菩萨,深怕血气冲犯了神灵。产后都不行坐褥,婴儿藏在母亲的胸前,皮袄即是襁褓,袋鼠般的依旧工作。

  婚姻多数是自由的结合,实行同居,意志不合即分道扬镳,亦不经过法律的手续。(非婚)生子在玉树社会并不受歧视,由母亲抚育,将来成人了就承袭母家的财产;母亲再嫁则随母亲过门去做陪奁而从后父。多夫制如两弟兄合娶一妇的事在玉树牧人中亦甚流行,所以他们的社会制度还没有脱离母系社会。

  贵族的婚姻很专制,仪式亦很繁重,定亲首重门阀,千户配千户,百户配百户,不稍混乱。最近囊谦千户和德格土司的通婚及加娄百户和扎武百户的通婚是最好的例子。

  加娄百户儿子娶扎武百户女子,加娄百户男方在班广寺,扎武百户女方在结古。对河草坝上下了大帐幕,新娘在帐幕中。迎娶的一天,男家派三个男子穿水獭皮的新衣佩蛮刀骑大马戴红缨帽到女家帐前,女家派三个穿新衣的女子出帐迎接牵了哈达横在门前栋路,当时男子叙说新郎的家庭、男家的贵重和新郎的人才,女子也唱歌同样叙说女家的贵重和新娘的才貌,彼此唱和了有二个钟点,歌毕就欢迎入帐。

  以后女家也派了三个男子盛装大马送新娘过门,新娘载琥珀冠、佩贝剑,坐轿(本骑马,此次借马参赞轿子)抵男家门前,男家即选三男三女出门迎接,又彼此唱和如前,唱毕新娘入门坐,房上烧柏香毕,至喇嘛寺念经成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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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树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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