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照沙坡头
“秋风秋雨愁煞人”。于淅淅沥沥的秋雨中,立于宽2000米、高200米沙坡头的沙坨上,眺望四周,视线所至,葱茏一片。那随风摇曳的层层绿茵不由使人想起“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古老牧歌来。
可是有谁知道,处于素以沙峰大、沙粒细、易流淌著称的腾格里沙漠边缘的沙坡头人,硬是走出了这片翰海里千年演绎的遇风飞扬流动,似大海涌浪湮没过昭君出塞芳径、埋葬过丝绸之路古道的作孽怪圈,用“麦草方格”———扎制治沙草障,在沙障内种植沙生植物,组成固沙护林体系,成功地阻止住了桀骜不驯的腾格里沙漠向内进攻,创造了沙漠树林、沙漠绿洲、沙漠草原,创造出了世人刮目相看的奇迹。
雨打在伞上噼噼啪啪,信步走进沙漠,看着向沙漠深处延伸的处处翠绿,矮的沙蒿、沙棘,间杂骆驼刺,一蒲子一蒲子的,浑身水灵灵的,要不是脚底的黄沙纠正,我还以为到了江南水乡了呢;高的柠条、沙枣,偶或少许沙柳,被水洗得通体碧绿,衬着沙山更显湿气袭人。这高低远近深浅不一的绿色,就是在治沙的麦草方格里孕育、长大的,也正因有了这道绿色屏障,腾格里沙漠肆虐的脚步才在这里停息,包兰铁路才得以畅通无阻。
雨中沙峰上的片片绿阴,无疑是沙坡头人竖起的人与大自然携手共处的丰碑。美国著名作家克·格林伯格说过这样一句名言:“所有深奥的创作,第一眼总是丑陋的。”是啊,麦草方格能有这样的威力吗?待亲眼目睹了麦草方格不仅锁住了沙龙,还在沙漠上铺起了层层浓绿,疑惑消除了,也折服了。难怪一批批的中外治沙专家面对奇迹直伸大拇指了。
绿色,是对沙坡头人治沙的丰功伟业的最佳回报,也是绿色,在远处茫茫裸露的大漠的比照下,构起了每个游览者心里无尽的苍凉来。
秋去冬来,扬沙或沙尘暴天气又进入了活跃期,治沙速度远远落后于沙化速度的沙化区又将面临沙的“洗礼”。风沙中掩面匆匆急行的路人只是都市里普通的一景,沙尘暴带来的还有惨重的经济损失。据统计,我国每年被沙漠噬掉的土地面积达2460平方公里,相当于一个中等县的国土面积,而且因风沙危害造成的直接经济损失高达540多亿元,平均每天1.5亿元!
潇潇秋雨洒沙丘,凝视丛丛沙蒿、骆驼刺叶上晶莹的水珠,我不由得将其置于掌心,心中默念,有了上自政府,下到民间的共同关注,环境问题也会如同那颗水珠一样明亮起来。到那时,我们读王维脍炙人口的诗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准会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雨,不知何时停了。收了伞,猛吸一口清新的空气,我依稀看到,成片成片移动的沙丘,在星星点点绿色打扮下,惬意地享受着草的柔情,安静地听着山的思考。
沙坡头,位于中卫县城西20公里处的腾格里沙漠南缘,黄河北岸,乾隆年间,因在河岸边形成一个宽2000米、高约100米的大沙堤而得名沙陀头,讹音沙坡头。百米沙坡,倾斜60度,天气晴朗,气温升高,人从沙坡向下滑时,沙..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通行证注册 | 产品答疑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Copyright © 1996-2013 SINA Corporation,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