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班 风光之外的土著生活

　　我们到塞班岛时，正值阳光艳艳的六月，火红的凤凰花把整个岛屿染得通红，玻璃般通透的海水荡漾着岛屿的惊艳红妆，塞班岛风光就这样迷住了我的双眼。这是西太平洋北马利亚群岛面积最大的岛屿，地处菲律宾海与太平洋之间，海岸线风光千变万化。它既有平坦温和的沙滩、奇峻险要的悬崖，而宗教寺庙、战争遗迹等人文景观也在岛上星罗棋布。最让人感兴趣的是，当地的土著人仍然像千年来一样，在这里延续着热带的美好生活，简单，快乐。

　　塞班土著的悠闲生活  

　　塞班岛属于美国，但追溯岛屿历史，美国只是后来者。在美国人之前有西班牙人登岛、命名岛屿“马里亚纳”；麦哲伦在环球航行中也曾“发现”该岛。若再向久远处看，欧洲人扬帆的狂热之前，原住民查莫鲁人与卡罗尼亚人才是小岛的统治者。时至今日，原住民的血脉中已流入了西班牙、日本等许多民族的新鲜血液，但同他们的先民一样，海水、丛林依旧承载着土著人的生活。这里的生活简单，悠闲，与世无争。

　　在塞班岛上游荡，我最喜欢看塞班土著的日常生活景象。身为美国公民的他们，平日没有后顾之忧，每月可从政府申领丰厚的补贴。他们惯于闲散、逍遥，削椰子、捕鱼、斗鸡，在丰茂湿润的热带林里，生活伴着轻松的笑声。不少人白天坐香蕉船下海嬉戏，或者抛一张网海里捉鱼。而斗鸡则是最煞有介事的娱乐：比赛场地四面围合，鸡主人先抱着鸡向下注的看客展现锋利的爪子，再装上剪刀；主人松手，两只鸡扑腾打斗，翎毛贲张，场面极凶悍。斗争以一只鸡的伤亡为结束，而胜利的一只则被主人高高举起，尊享荣誉。

　　塞班人亦有草裙舞。夜晚降临，塞班人在香气四溢的露天夜市里热情起舞。长及脚踝的草裙在查莫鲁姑娘身上婀娜摇摆，身姿曼妙，韵律十足。她们乌黑的长发鬓角上别一朵洁白的鸡蛋花，手里的细木棍打出明快的节奏，像天然的鼓点。灯光下她们与舞伴前后交替，旋转绕圈，舞步让夜晚的空气热烈起来。舞蹈跳到人尽皆欢，大家还要在热闹的夜市上饱尝水果，这才算尽兴。

　　误闯土著人家

　　“Hello?”

　　在一个土著家门口，我的随口问候居然得到了应答，主人极热情，连连邀请我们到家里坐。这是个漂亮的院落，火红的凤凰花映衬掉了满地的芒果，一幢两层小楼立在果树间。

　　大腹便便的男主人Jesse Mundo先生出来迎接我们，他夫人与两个孩子正在吊床上悠闲地享受人生。交谈中，我们才知Jesse Mundo居然是个铁杆李小龙迷，从屋里拿出的全套李小龙电影DVD是他的宝贝。聊得开心，Mundo一家人不仅开始接受我们的采访与拍摄，还给我们准备了各种食物：形似西双版纳波罗蜜的面包果颜色青绿，吃时竟要用火烤，搭配鲜嫩的牛肉下肚，齿颊留香。

　　一个地方的生活实景，大抵可从餐桌上里寻出端倪，塞班人的生活也如此。地处热带，又受到西班牙人的影响，塞班土著的风味菜里总有些西班牙、菲律宾的口味。主人介绍，当地出名的大菜有椰子蟹、腌木瓜、生鱼片等，食材取自本土，惯用丰富的调味料(辣椒、酱油、柠檬汁等)，让人食指大动。靠近这里的天宁岛就出产土著喜欢的野生辣椒，状小而红艳，辣度可达普通辣椒的10倍！在Mundo家我不敢讨要天宁辣椒尝试，但满桌子五颜六色的食物亦足见当地人的热情与爽朗。

　　从Mundo家离开，他女儿Jessica还特意跑进屋送我一串亲手编制的贝壳项链。我带着它，总觉幸运温暖。

　　撰文 黄大象  编辑/陈曼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