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人不光对海货水产挑剔,对其他肉食也十分在意。说吃狗肉驴肉,那对他们无异于说“天书”,当然更不用说猴脑之类的稀罕物了。据了解,非洲人讲究吃“清洁”食品,诸如牛、羊、鸡肉和蛋类。为什么?牛羊食草,干净!鸡吃粮食,干净!非洲牛的背上多有一个峰,类似驼峰,那块肉细嫩无比,经常牛未杀完那块颤悠悠的玩艺儿早就血淋淋进入屠夫的肚皮,至于一些部族吃生牛肉、喝鲜牛血的事例就更多了。牛血简单就是马赛人的家常“饮料”,在牛脖子上“噌”地捅上一刀插进管子就喝,满口香甜味道好极了。非洲人也吃鸟肉,但有言在先:那是小孩子们的勾当。如果哪个不识相的成人去抓鸟,所有的人都会对其嗤之以鼻。相反,不少富裕人家,尤其是印巴人,每天都往院子里撒麦粒,以尽“乐善好施”之愿。
世界上有不少地方养蜗牛、卖蜗牛、吃蜗牛,甚至搞吞食蜗牛比赛。非洲报纸就把这当做“世界奇闻”登在报纸上。非洲蜗牛到处乱爬,但你要当心,莫说吃,就是不经意赤脚踩上就会得血丝虫病。询问过许多非洲人他们吃什么昆虫,得到的回答是:蚂蚱和白蚁,如此而已。这话不假,几乎每次大下雨时,都会看到他们抓飞蚁,特别是夜间,飞蚁纷纷扬扬地扑向灯下,脱掉翅膀在地上到处爬,一拾就是一脸盆,还边捡边朝嘴里填,连说:“好香!你要不要尝一尝?”还有的人用小木棒插进蚁窝里引白蚁,插进去是黑的,拔出来是白的,然后用手一搂,幼虫纷纷落盆,据说可炒着吃。至于蚂蚱,那恨不得一下抓一麻袋,小锅吱啦吱啦一响,接着就可大块朵颐!
非洲人吃大米,也吃小麦,但主要是吃玉米。他们种玉米和其他作物很有说法,只上牛、羊、鸡粪,也用化肥。人粪嘛,歇菜吧!一位非洲蝇头小官儿听说外国人用这家伙上地,嘴咧得像中国纸牌里的“四万”:“那种出的东西能入口?哎呀呀呀!”莫要说普通农民,就是那些满脑瓜子学问的“农业专家”也是在不久前才敢在报纸上宣传用“人粪”种田的数大好处,至于“人粪”两字就惟恐躲之不及了。一位当地人说:谁要是随便在人家玉米地里“出恭”,主家发现就会告上法庭引起一场官司,而且原告肯定会胜诉。
用玉米制作的响当当的当家饭叫做“乌嘎里”,算得上是非洲“大餐”。我曾亲眼看过烹调“乌嘎里”的全过程:把锅水烧沸后,陆续投入玉米面,不断地用木勺搅拌直到干稠,然后将锅一扣,把蛋糕似的面砣子托在手上,再翻个面放入锅中继续烤,直到散出香味为止。对普通东非人来讲,这种食品很神,几近威力无穷,想起它浑身是劲,看到它两眼放光,吃着它满口香甜。几个当地人很自豪地说:“大米白面半年不吃不喝,‘乌嘎里’一天不吃心慌,中午晚上都要有”。据说,当地人待客可以没有大鱼大肉,但“乌嘎里”断不可缺,否则客人说你饭不管饱,甩甩袖子走人。或许正因为此,东非共同体3个总统经常请部长、议员吃“乌嘎里”,在阿鲁沙开会时还共进“乌嘎里”。
吃“乌嘎里”要有手抓。按规矩,抓饭要用右手,所以在斯瓦希里语中称为“吃饭的手”,左手则“另有用途”,无需解释。抓饭也有抓饭的章法,“满把抓”是小孩子的功夫,大人使不得。看非洲人抓饭不亚于看一场特技表演:指法灵活,上下腾飞,还能把碗擦得溜光瓦亮。倘若哪位老兄在大庭广众面前用左手进食,那就是自讨没趣了,人们会立即把他“驱逐出境”,除非他右手残疾或独臂。我曾在一位非洲朋友家里抓过,不过不是“乌嘎里”,而是羊排骨米饭,大约和中国新疆的羊肉抓饭类似,就像攻山头端碉堡似的从大盘子四周向中央发起进攻,与此同时,自然要不停地用手蘸水,否则就“粘爪了”。
非洲人不喝开水,他们说开水不解渴,越喝越渴,还是轱辘轱辘灌凉水痛快。住在海边上的人喜欢喝椰汁,那里的男人几乎人手一刀,专为削椰子用。他们爬树本领极好,用从芭蕉叶上扯下的麻皮盘成“8”字横扣在树干上的,交脚登着“8”字的两个洞,然后腰背一弓一弓地往上爬,不一刻就爬到了树尖上了,砍下几个椰子连吃带喝,拍拍肚子,饱了!他们也用椰子或其它粮食酿造土酒五,后来发现人喝了会双目失明或全身哗啦哗啦脱皮,政府就明令禁止了,现在惟一允许销售饮用的土酒叫做“布萨”。喝“布萨”的场景很逗:几个人,甚至几十个人可以同时把自己携带的三五米长的细管子插进酒坛子,一边吱溜吱溜吸一边谈天说地,直到歪歪斜斜地打“醉拳”。一次好客的非洲老乡执意让我品尝一下“布萨”,盛情难却只好从命,遂用嘴抿了一点,感觉很像泔水汤子,至今余味回肠,常有“荡气”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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