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德拉说,“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我们既不能把它与我们以前的生活相比较,也无法使其完美之后再来度过。”来布拉格纯粹是一个偶然,在维也纳告别了一路同行的旅伴,有些郁闷,需要找个地方散心。多瑙河,太多的记忆,不想努力把自己从一种情绪里拉出来的结果是立刻陷入另外一种情绪。那就越过河,然后任选一个方向随意走吧。布拉格离维也纳才4个小时,昆德拉的文字和站台上的标记牌重叠在一起。没有准备,也不想有什么准备,走进这座我一无所知的城市。喜欢这样的旅行,无知,也就意味着可以最直接地感受眼前的一切。
查尔斯桥上的圣约翰
基督教的字典里,叫“圣约翰”的人不少。老大,自然是耶稣十二门徒里那位。但对布拉格人来说,约翰却是另外一位头顶五星的圣人。把约翰(John of Nepomuk)封为圣人的天主教徒认定,他因为拒绝向国王透露王后在忏悔时说出的秘密而死,是第一位为保护宗教里忏悔隐秘权的殉道者;史学家的考证却说约翰是当时国王和权势熏天的大主教之间勾心斗角的牺牲品。封圣发生在300年后,历史和传说缠绕在一起,再难分开。而抛开具体的原因,这位名叫约翰的人确确实实是在1394年3月20日被国王下令从查尔斯桥上扔进了波浪滔滔的伏尔塔瓦河。
圣约翰的遗体保存在布拉格堡的圣维塔斯大教堂(St. Vitus Cathedral),参观教堂人流如织,接踵比肩地从他的墓前走过。也许西方文明也有着“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的传统,因为守口如瓶而被淹死的殉道者在死后被封为抗拒诽谤和镇压洪水的双料守护神。但对世俗的游客们,圣约翰还有一桩更实在的功能。
走上摊贩如云的查尔斯桥,从熙熙攘攘的游客中挤过,你也许找不到桥栏上标记约翰坠落的位置,但你肯定不会错过桥上最著名的那尊雕像。他,捧着耶稣受难十字架的圣约翰,脑袋微微侧偏,面容凄惨,头顶环绕着他溅落水中当夜,空中出现的五颗星星。原始的雕像早已经被国家博物馆收藏保护。但这毫不妨碍游客们纷纷伸出左手按在赝品之上闭目许愿。据说,圣约翰对诚心的许愿者有求必应。我心有所动。而与此同时,种种思绪突袭而来,伸出去且几乎将已触及它的手僵固在半空。亦已有缘,万里至此,何必再要存其他贪念之心。所谓,无欲则刚。
文塞斯劳斯广场(Wenceslaus Square)
约翰这个名字似乎总有些悲剧的意思在里面。与罗马教廷一直矛盾重重的国王文塞斯劳斯四世 (Wenceslaus IV)能下令把教士约翰扔进伏尔塔瓦河而留名青史,却无力救下另外一个他王国中的约翰。 约翰胡斯(Jan Hus),生活在宗教改革领袖马丁路德前100年左右,可谓为反叛罗马的新教先驱。约翰胡斯最终被罗马教廷宣判为异教徒,用残忍的火刑烧死。直到1999年,上任教皇保罗二世才正式为教廷酿造的这一悲剧忏悔。
布拉格有着600年历史的新城中央,文塞斯劳斯广场(Wenceslaus Square)就是以这位人间的巴伐利亚大公兼天界的捷克保护神命名。别小看这条貌似林荫大道,两边林立着俗不可耐的品牌店的广场大街。这里曾经是捷克民族激情爆发的火山口。从捷克独立到纳粹的兴起,从布拉格之春到前苏联体制的天翻地覆,每一次政局的动荡都能在这里听到巨大的激情的回声。站在广场一头的国家博物馆大门口,俯瞰阶前如被烈焰烧到扭弯着嵌入地面的十字架。这里是约翰帕拉许(Jan Palach,又是一个约翰)为纪念抗议苏联入侵愤然自焚的地点。目光从十字架上升起,越过广场中央文塞斯劳斯大公骑在马背的塑像,想象这里聚集着用沉默为自己的未来抗争的20万栋身躯。大公雕像的底座上刻着这样一句话:“圣文塞斯劳斯,捷克大公,我们的王子,为我们和子孙后代永保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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