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几年前,就敦促过自己,尽快登上广西第二高山——全州真宝顶。
生怕年纪愈长,疏懒之心愈重。
却不曾想,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不是凌顶时的快慰,而是忘却。
忘却每次将陌生的巅峰踏在脚下的豪迈,肩与天齐的放达。
我想是年轮让我萧瑟了,让我每一片落叶般的记忆,散落在这座高山上的水泊——天湖。
亦是经过许多曲折后,才从宜州向全州出发。折绕了许多路,于当日傍晚前,抵达真宝顶半山的天湖水库。
一路尘嚣之后,终莅于水库边缘,面对宽广湖泊,难免感觉震颤。
现在的它,确实是极其安静而寂寞的。
安静就像在一片绿色的丛林里划船,前边可以看见垂垂的夕阳,你只需使上一点点力,小船便径直往那个方向去了,于是你身际的一切都将笼罩在祥和的夕光里。
依着习惯,我开始四处寻找最佳的拍摄点,往高里去。
夕阳渐渐落下山麓。
站在高山上,看落日渐没的方式有些不同,当夕光还没有褪尽,绵延的山脉便已经遮住了它。
因为遮蔽它的不是尘烟,因此它最后的余辉显得更加纯粹,干净。
这分别其实是很明显的。
我站在环湖山峦的高处,我的思想就像微风抚过一样的澄净,水波不再荡漾,不再无所顾忌的冲撞着堤岸。
此刻我只想化作这垂暮的夕光,或者平和的,或者带有一点了然的世故,拢住这一洼不被侵扰的水泊,缓缓流动。
依稀一点喘息般的声响,只是证明活着的卑微,蛰伏在无限广袤的世界里,依然固我。
当晚露营湖边,看漫天星斗,枕涛声入眠。
——在天湖的柔波里,我就是一条水草。
第二天,向真宝顶顶峰冲刺,虽然当时肚腹绞痛,四肢无力。
我本想放弃冲顶,但是我不能放弃。
人已经来到这里了,应该登顶,如果再要重来,又会有许多的磨难,更何况还不知那时何年何月。
下午三点左右,终于登上真宝顶。
爬上基站的屋顶,我躺在太阳底下晒了好久,痛疼不见减轻。
(图文来源:老桨 新浪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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