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尔摩老城区的Stortorget广场上点缀着各种花架。
斯德哥尔摩老城区的海港旁,高高矗立着瑞典王宫,里面的部分建筑最早可追溯到14世纪。虽然王宫方方正正,一派庄严壮观的气象,但我觉得它还是揭示了瑞典特质的某些精髓。在瑞典的新教传统中,虚荣浮华是一种罪过。
如果这样一个宫殿位于法国,就会被无数希腊装饰所充斥,上面还会堆砌着吹着小号的天使。瑞典的版本看上去更像一所非常巨大、整洁的商业建筑,似乎皇室成员选择住进市中心一处很酷的LOFT住宅了。
王宫大得好像永远走不到尽头。由于拉脱维亚总统来访,王室寝宫是关闭的。那些开着的房间,大部分陈设都是椅子靠墙放着,这种固定不变的摆法,表示没有人真正居住在这里。然而,有一间屋子却打破了这个模式——这是一间摆着现代瑞典桌椅和沙发的会客厅,沙发套是夺人眼球的粉底白花,就像从电影《王牌大贱谍》(Austin Powers)中走下来的一个房间。解说词上说这个房间的布置展示了“以‘瑞典夏日一天’为主题的瑞典装饰品和设计技巧”。
这种现代风格和威严的王室风格交错并存不禁让人心生困惑。当我出门后走进一间画室,碰到了几个站在脚手架上修复天花板装修的工匠,其中一个工匠托马斯•艾德里斯走下来向我解释为什么在瑞典王宫中出现一间风格前卫的房间并不显得突兀和不和谐:“因为瑞典各阶层的人都很有设计意识。”
那天剩下的时光我就在老城区和新城区或狭窄或宽阔的马路上闲逛。也许是连接河道的桥梁,蜿蜒的步行道,或者远眺城市时那让人迷醉的、仿佛经过艺术家安排的景致,又或者是水中那街景的倒影。我吃惊地发现这城市有好多建筑都被漆成一种既深且浓的赭黄色,深的近乎褐色,浅的几近金色,为在暮冬寒意中矗立的古老建筑涂上了一层温暖——一种可以感知的脉搏。
斯德哥尔摩Prinsen 餐馆的马铃薯烧鲱鱼是对眼睛和味蕾的双重诱惑。
第二天,这份寒意越发加剧了,我赶紧躲进一家名叫Swenskt Tenn的家具店,这是托马斯•艾德里斯介绍的,在这里我发现了约瑟夫•弗兰克的设计。澳大利亚人弗兰克于上世纪30年代来到瑞典,他捕捉到了瑞典人的内心渴慕,不足为奇,无论是他设计的壁纸、织物、地毯还是家具,都无一例外地叙述着土地这个主题——它表现在夏日明媚的鲜花中,蜿蜒流淌的河流中,树叶、花蕾和成熟的果实中。
周三租车西行哥德堡,瑞典的第二大城市。所有的谷仓都是明亮的红色,房子则是红色或黄色,仿佛某位伟大的设计师为这个国家制作了一个美妙的调色板,在冬天沉闷压抑的空旷背景上,始终凸现着这几种闪亮的基色。
穿过广袤的常绿乔木树林,沿着一片巨大的水域——韦特恩湖的西岸一直朝南行驶。韦特恩湖边的夏日度假村很快就会随季节苏醒过来了。瑞典设计的灵感大多来自我周围的这片自然之美。透明——折射,以及犹如树脂镜片般流动的曲线——纯净和澄澈的基调随处可见,也反映在这里的建筑、家具和玻璃制品上。不仅湖泊、河流和海洋有着同样的基调,笼罩它们的光线也是如此——夏天是浓稠的蓝色,冬天是炫目的白色。
瑞典的土地上遍布树林、山脉、河流和湖泊,季节的轮回是由美妙然而转瞬即逝的夏日和暗沉漫长的冬日组成的——而这两个季节,才是瑞典设计之精髓的外化。在如此美景中体现出的一份善感源自花朵和冰雪交替间的短暂即逝。
地下艺术:斯德哥尔摩地铁的中央车站看起来更像一个先锋艺术画廊而不是交通枢纽。
瑞典人的现代设计趣味在建筑上的应用似乎更多反映在工业城市哥德堡而不是斯德哥尔摩。哥德堡那风格大胆的现代歌剧院用钢筋和玻璃建造而成,在熙攘的海港区鹤立鸡群,它的隔壁就是当地人称为“口红”的一幢红顶摩天大楼。但是哥德堡的大多数建筑仍然反映了传统瑞典式的节制,如古老的瑞典东印度公司总部,现在的市政博物馆。
哥德堡的心脏是孔斯波茨阿维宁(Kungsportsavenyn)大道,市民们简称“大道”。这条街是高级商店、饭馆、剧院和室外咖啡馆的聚集地。在这儿,我成了“Espresso House”的常客,我会在这家咖啡馆吃早饭,并计划我一天的行程。一天在闲逛中,我偶然发现了一片精心搭建的安静绿洲——一个很有设计感的小型旅馆,它是由一所1889年的酒庄翻修而成的。这个叫“精英广场酒店(Elite Plaza Hotel)”的旅馆让我想起了斯德哥尔摩的伯恩斯酒店。这个发现让我欣喜若狂,于是我走进它温馨的酒吧在扶椅上坐了好半天。
在哥德堡,我去汉高(Haga)购物,这是城里一片17世纪的住宅区,如果你要挑选银器,泛白的老松木椅子或者用哥德堡绵羊那柔软的灰色毛线织成的衣服,这里可是天堂。我还参观了市政博物馆,对着一艘维京船和一辆1927年的沃尔沃轿车,研究了二者共同的流畅曲线。为了了解瑞典人的日常生活,我逛到一家蔬果店,饶有兴致地看数十种口味的腌鲱鱼和那种软软的可以切成片的果酱球。虾酱、鱼子酱和奶酪都好像牙膏一样装在管子里。不过,我的主要目的是去参观罗斯博物馆(Rohss Museum),这个博物馆展览的主题完全是设计和应用艺术。位于孔斯波茨阿维宁大道尽头的罗斯博物馆可以说是一条关于世界设计的历史长廊,但却不是以一种讲解和学术的方式来展示的。参观这条长廊更像是游历按时期划分的各种电影布景,从新装饰主义到今天的设计。这里展示的东西很多,有自动调校的球轴承(一种瑞典设计)、伟士牌(Vespa)小摩托、诺格切(Noguchi)式桌子和气压钻孔机的进化史,从泥塑模型到真品都有。无论过去还是现在,瑞典设计的形状总是反映着这个活生生的世界——海里的石头、雪花、泪珠、花瓣还有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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