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心中的古旧书店既亲切又神圣
解放前,古旧书店的名气就很大,很多名人、文化人都是那儿的忠实粉丝。张学良将军就常常泡在古旧书店里淘书,张将军赴台后,曾辗转告知大陆亲属,指名要在西安南院门古旧书店,代他求购一部大字本的《明史》。古旧书店还得到了不少中央领导的关怀,薄一波、韩念龙等都来过古旧书店参观指导、选书购画;一些知名作家,何其芳、吴晗、郑振铎等也到过西安古旧书店选购书画。
陕西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院长贾二强先生说:“我和古旧书店的交情,从1973年便开始了。那时候我还没上大学,常去古旧书店,总是能有所收获。当时古旧书店还是二层砖木结构的老房子,开玩笑说‘古旧书店,破破烂烂’。上世纪八十年代我读了研究生,去古旧书店就更频繁了。后来我在师大历史文化学院任教,院里资料室的很多书籍都出自古旧书店。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我有幸在古旧书店淘到一部清末曾国藩、左宗棠开办的五家官书局合刻廿四史,非常珍贵。”贾先生的老师,著名唐史学家、文献学家黄永年先生生前和古旧书店的感情也相当深厚。“古旧书店从不做广告,学者和学者之间,老师和学生之间,对古旧书店认可的传递,是古旧书店至今仍生生不息的动力。”范文先生感慨道。
碑帖古籍研究专家、《西安旧事》作者宗鸣安先生也是古旧书店三十几年的老顾客,“古旧书店以文史类书籍为主,很和我的胃口,七十年代末书很少,能买卖旧书、碑帖字画的只有古旧书店,所以西安市的文人和古旧书店基本上都有渊源。”年少时宗鸣安常常和伙伴们步行来到古旧书店看书、淘书,“一直到八十年代,书店还不是现在这样开架售书,看什么书得先告诉营业员,让他拿给你。我那时眼睛也不太好,常常隔着柜台找书找得很辛苦,现在想起来很有意思。”说话间,宗先生拿出一张拍摄于1992年的照片,他指着照片中一排灰色的老房子说:“这是大芳照相馆,东边这家店面就是古旧书店。”他至今仍记得,古旧书店大门两边有两扇大橱窗,里面挂着几张碑帖字画,进入大门,一层是营业厅,靠外面的是公开读物,里面有一个小隔间,存放着不公开的读物。上世纪七十年代末,书店的管理仍很严,许多书不能公开出售。书店的二层是办公区和仓库。“二楼的地板和楼梯都是木质的,在楼下看书,常能听到楼上工作人员咚咚的脚步声。”回忆起当年的情景,宗鸣安笑着说,“营业厅的隔壁是古旧书店专门收购旧书的一处门面,常能看到卖旧书的人进进出出,很多农民都是扛着大包小包来的。也有很多人在书店卖不掉书,索性就在书店门口摆个摊子。”
“低矮的顶棚悬着几支灯管,当中一台旧得发黑的吊扇,……屋子的四壁全站着顶天立地的红木书架……”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一位名叫金平的外地读者如此描述西安古旧书店,当时的古旧书店不仅吸引着西安本地的文化人,还是很多到访西安的外地文人必去之地。
古旧书店和读者的故事,三天三夜都讲不完。范文先生讲,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大学生都很穷,想看书又没钱买书,于是,古旧书店就成了他们的图书馆,常常一看就是一天,书店的服务员也很理解,只叮咛一句:“哪儿拿的,看完放到哪。”有的学生想买书可实在没有钱,就把自己的饭票抵押在书店,把书“买”走,过段时间有钱了再把饭票赎回去。书店对学生也很通融,这样时间一长书店就和读者形成了很好的关系。范文说:“上世纪六十年代~八十年代的文史类大学生,对古旧书店都有很深的感情。”
从文革结束到九十年代初,每逢星期天,古旧书店里总是挤满了人,“大部分人都是来‘看’书的,”张鸣说,“他们绝大多数是高校的学生和老师。常常一呆就是一整天,有时几个好友还会相约到旁边的葫芦头吃泡馍。”
1988年,台湾著名作家柏杨来到西安,正值他《丑陋的中国人》一书出版不久,古旧书店是他在西安唯一签名售书,并与读者对话的地方。张鸣拿出一张当时的照片——柏杨先生站在高处,四周拥满了年轻热情的脸,等待他签名的读者挤满了并不宽敞的古旧书店大厅。这足以证明,当时古旧书店在西安众多书店中是很新锐的。
宁静的林荫道上,偶遇温文儒雅的教授,碰撞风采飞扬的青春,恍若与世隔绝... |
酒店是很多电影的重要场景,通常男女主角在里面发生最浪漫的故事,或者成为凶杀悬疑电影的重要证据场所... |
|||
墨尔本,是个奇妙的地方:一边依偎着蔚蓝的大海,一边枕靠着沧桑的岩石;悬崖峭壁之间可以开辟出世界上最美丽的公路... |
空姐,很多人认为是一份即轻松又令人羡慕的职业。其实空姐的工作却是非常辛苦的。例如,遇到挑剔的乘客时,也必须要保持微笑等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