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每次站在静穆的行政楼前,总能体会到沁人心脾的清凉,挟一丝快意徐徐而来。它的主墙体,为了区分也好,为了与房顶协调也好,是娇嫩的鹅黄。透过毛主席像旁边随风摇曳的小竹林望去,疏离清浅,特别怡神。而两翼,仍是采用了灰色调,并贴有大块的花样浮雕。我算不上崇洋媚外地想,当年援中的苏联建筑师的审美,很有格调。我这样想,有我的事实依据:行政楼是院里保存最完好的主要建筑;大礼堂,因为本世纪初让北京更姹紫嫣红的全市大型楼体粉刷施工,在外观上已不复当年的深沉美感。
为什么叫大礼堂而不是礼堂?大礼堂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是我从小就有,还是后来建的,答不出记不清。只记得高中以前,我没有去过北京最著名的位于西单繁华街区的首都电影院,甚至没有在院外看过电影。我在礼堂里看的《少林寺》、《神秘的大佛》、《咱们的牛百岁》,还有《复活》……演《复活》的那天因为太过闷热,礼堂里还第一次放了冷气。回想起来,那能是当时礼堂里已经安装了空调么?坐在礼堂二层通向三层的台阶上,演着演着,一股一股凉风从身后呼啸经过,汗一下子都缩回了毛孔里,真爽。
礼堂在没有变成罩着粉纱巾的“怪伯伯”之前,有不少影视剧来取景。那天看《与青春有关的日子》,我一眼辨认出来,方言他们成群结队骑车路过的毛主席像是院儿正门儿的毛主席像,“坐在楼上朝过路的人身上吐痰玩儿”的高台,是礼堂东侧首层探出的俱乐部办公室的天台。那个方言,不就是青少年时代的王朔吗?
说到王朔,我毫不讳言对他的喜爱,也有文字的原因,也有地域的原因,也许还有同样生长环境的原因。第一次读他小说集的时候,忘记哪一篇的结尾写道,某年某月某日写于金沟河畔,我当时心念一动,那不是我们院儿干休所的位置吗?他不会是我们院儿的吧?一直没有机会求证。有传说他是总后的,有传说他是总政的……后来,今年,看一则报道他谈起张艺谋“80年代初那时候,他买《顽主》那会儿,我住玉泉路,他不认得,他从复兴路走到我们家的”。也许没谁看到一则普通消息而高兴的,我高兴来着。
但是,现在的礼堂也仅限于内部和侧面取景了。它的正面,我个人觉得,太土太怯了。当年天天经过粉刷现场时,谁都不能体会,我的心情有多么沉痛。
以前,还是只休周日一天的那些年,周六晚上是我们最开心的周末时光。我们有支歌谣这样唱道:“星期六的晚上灯火辉煌……”其实它的后半句是“卖破烂儿的老头儿排成行。”
夏天,院儿里会在大操场上支起放映车,周末晚上放电影用。我们或是跟随家长,或是呼唤同学伙伴,人手一小马扎,三三两两随意坐在操场正中位置。那时的电影是跑片儿,大部分时间能准时放映,极少数大家等候的时间,都被院内警勤连、通信连的那些战士拉歌的昂扬歌声充实得满满的。现在,他们的编制已经降格为警勤排和通信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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