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座城池,巴克塔普尔
到达这座古城的时候,已经入夜了,第一眼望见满城烛光,又震惊又欣喜,一个个小小的陶罐注满了蜡油摇曳着温暖的火苗散在台阶上,神龛上,窗台上,几乎每个平面。停电的夜,每个星期有两天,每次两三小时。很多人穿着传统的长袍,苦行僧脸抹着白色的油彩,小孩们在广场上围着烛光唱歌,老人们敲着双面鼓吹着长笛,穿过时光黑洞,仿佛回到了中世纪,晚上看到尼亚塔波拉塔(Nyatapola),一阶一排的烛灯,斑驳错离的光影拾级而上,时间被拖长了身影,有通往圣殿不归的错觉,时间在这里只停留在表盘上。有小贩在卖一种零食,炒米和各种生豆子及香料混在一起拌匀了,加一点切碎的椰肉,再浇上一点辣椒汁,用报纸卷个尖锥,两张硬纸片就可以当是勺子,我尝了尝,生豆的青涩,微酸微拉,倒是很有嚼劲,晚餐的时候,顺手搁在盘子里,店主的儿子走过盯着不放,你爱吃就送给你,他笑了谢过,合掌祈福。
背着大包压负着肩疼,在Tachupal广场找个旅店,接待处的墙上有几张中文的便笺都是推荐这个旅店的友好,二楼的房间四面有窗,整整七扇,热水很烫,洗了澡,灯亮了,原来是电恢复了,街上的烛光还没灭去,床头的窗口正对着Tachupal寺,不到三米,佛像的影子和寺庙和树木交织在一起,伸手有延伸的幻觉。我想起A8说过一句,如果可以回到从前,你想回到哪一年?
四点钟被迫醒了,天尚黑,但是早起朝贡的人已经骆绎不绝的拉响Tachupal寺的铜铃,既然无法睡就索性拿了相机去扫街。早晨的巴克塔普尔和晚上截然不同,有点无法想象的Dattatraya广场上挤满了早市的地摊和人,从蔬菜到布料,从皮鞋到工艺品,油盐酱醋米一样的什么都有。最多的还是人,登到高处看下去,衣着鲜艳的夏尔巴人人,纽瓦丽人,蒙古人,印度人就象一幅流动的沙粒画。狗们随处可见,趴在一边睡着,偶尔抬一下眼皮。市集很喧嚣,但是你更多的是感觉到静谧,内心的恬静,上善若水一样的平和。
皇宫边小巷里的Pujari Math是巴克塔普尔最著名的一个牧师的住所,15世纪的黑色木窗中心透雕一只构图奇妙的孔雀开屏。阳光下,涂着金漆的黄金门十分耀眼,它是通向55窗黑漆檀香木雕花窗宫的正门,门上有神祗和精灵,还有站岗的军人。东侧是石构的巴特萨拉女神庙(Batsala Devi)由1737年的马拉王朝国王所建,殿外悬挂高达一米的铜钟和黄金门一样,成为巴德冈的地标。
挥之不去的历史浓浓的回旋在老街上每一处廊角檐间,巴克塔普尔也称巴德冈,传说中根据毗湿奴的样子建立的城池,也是我最爱的城池,值得飞过大半个地球来看它。历史不是被围观的,它渗透在举手投足的所有细节里。我的镜头移动到哪里,几乎周围所有的人都会放下手里的活计望着你,我在窥探这他们的同时也被他们注视着,这和另两座城完全不同的,他们日复一日活在他们的天堂里,我们的到来没有打扰到他们,他们会友好的说Namaste,但不会让我们改变我们的视线,在同一个空间,我们按着不同的时间轨道重叠在一起。我一直在想,如果除去睡眠的时间,大概一生有一万多天,究竟是生活一万天,还是生活一天重复一万次,现在似乎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相逢在黑夜的海上,反正殊途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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