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我们正在经历的快乐,当服务生手脚敏捷地切开半熟的块菌鸡蛋扔进我们的意大利面时,我们的胳膊肘都快碰上邻桌的客人。在塞门兹看来,了解澳大利亚美食的关键,就在于要清楚澳大利亚是一个没有农业传统的国家。约6万年前,原住民在这片土地上游荡,但据他指出,他们是狩猎——采集文化,不事耕作。
“没有传统的束缚,我们可以随意尝试——尼尔·佩里这些厨师正是这么做的。”结果就像是塞门兹的书名所言,户外生活造就了朴实的大众菜式(澳大利亚汉堡和肉派)以及用新鲜食材制作的、有着独特澳大利亚风味的美食。我对塞门兹指出,不仅是这些,还包括我们当时佐餐用的产自雅拉河谷(Yarra Valley)的灰皮诺葡萄酒。
到目前为止,我所品尝过的澳大利亚美食带给我强烈的预感:如果真有一个惟一可以定义悉尼的味道,那应该是来自大海。毕竟,这是一个海港城市,这里的财富随着世界贸易的潮起潮落而跌宕起伏。
一大早在成箱批发鲂鱼、包曼 (Balmain Bugs,一种貌似太空七彩神仙鱼的龙虾)、巨型黄鳍金枪鱼的悉尼鱼市(Sydney Fish Market),我遇见了厨师迈克尔·摩尔(Michael Moore),他给我大致介绍了情况。年轻时,摩尔周游世界,在伦敦里兹饭店当过学徒,后来一步步做到了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厨师长。现在,摩尔是顶点餐厅(Summit)主厨,这是位于澳洲广场(Australia Tower)47层的旋转餐厅,在这里,你能一边看着悉尼电视塔从你面前缓缓经过,一边把香槟茴香肉汁里的热鳟鱼仔放在舌头上让它慢慢融化。
我们坐在鱼市一个卖牡蛎的摊位旁,摩尔解释说:“悉尼最棒的地方在于,我们能轻易得到最棒的食物。在欧洲和美国,你可以吃到最棒的美食,但你得花大价钱。在这里,日常的食物都是高品质的;金枪鱼是不会用罐头装的,你点的炭烧黄鳍金枪鱼一定是新鲜的。在悉尼吃的就是纯粹的品质,吃的是自然之美,以及出产上佳美食的无污染的环境。”
说得好。经过几天的不停赶场吃饭,我还没吃到一顿不好吃的。在萨里山不起眼的泰式小餐厅“香料生活(Spicy I Am)”,我吃到了一生最好吃的青木瓜沙拉;在豪华的“本尼隆的纪尧姆餐馆”(Bennelong at Guillaume),在它貌似悉尼歌剧院鲸鱼状的拱顶下,大厨纪尧姆·普拉希米(Guillaume Brahimi)用来自蒙德格里·克里克(Mandagery Creek)农场的鹿肉以及来自塔斯马尼亚岛用青草饲养的牛肉做了生肉片,我从来没有感到食材是不新鲜的——用的都是经过精心准备、这里所能提供的最新鲜的原料。
现在我知道了,找到最完美的当地味道的那一刻,不会是在某家餐馆(排队等位子和高级餐馆绝对不是悉尼美食图景的全部)。当那一刻到来时,应该是在户外,就像是某种随性的野餐。
我坐在环形码头一处卖牡蛎的摊位,面前是一打经过熟练去壳的悉尼岩牡蛎,每一个牡蛎都有着小巧、优雅的外形,牡蛎肉沾着绿色,那是滤除掉的绿海藻。盘子的旁边放着一杯克莱尔谷(Clare Valley)出产的雷司令。太阳挂在大跨度的港湾大桥后面,金色的葡萄酒折射着它的光芒,仿佛光源就在酒杯里。
我看着小轮渡灵巧地离开码头,把悉尼人送回他们位于北部郊区的家。这似乎是完美的一幕——的确就是完美。毕竟,这里是悉尼的发源地。
当英国殖民者于两个世纪前抵达这里的时候,他们发现了一堆堆约四层楼高的贝壳——那是欧拉人(Eora,澳大利亚的原住民,悉尼第一批长期的定居者)经过数百年的时间累积起来的。地点就是在这里,在坐落着悉尼歌剧院的本尼隆角(Bennelong Point),此时歌剧院贝壳状的拱形在太阳的余辉中变成了粉红色。
牡蛎每一滴亮晶晶的乳脂,都承载着咽下的一口塔斯曼海(Tasman Sea)的海水;它似乎让干白葡萄酒变甜了,而那葡萄酒本身就是南澳充沛阳光下红色土壤的纯粹之作。唇齿留香间,脑海中突然想到了什么。没错,这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味道。不是丛林美味,不是肉派,也不是三顶帽子厨师的大作——尽管它们一定是美味的。在我看来,定义悉尼的味道只能是牡蛎和葡萄酒,大海和陆地,纯粹和简单。
如果幸运的话,对于这种味道的回忆,将会在未来某天让我再度回到这里。
宁静的林荫道上,偶遇温文儒雅的教授,碰撞风采飞扬的青春,恍若与世隔绝... |
酒店是很多电影的重要场景,通常男女主角在里面发生最浪漫的故事,或者成为凶杀悬疑电影的重要证据场所... |
|||
墨尔本,是个奇妙的地方:一边依偎着蔚蓝的大海,一边枕靠着沧桑的岩石;悬崖峭壁之间可以开辟出世界上最美丽的公路... |
空姐,很多人认为是一份即轻松又令人羡慕的职业。其实空姐的工作却是非常辛苦的。例如,遇到挑剔的乘客时,也必须要保持微笑等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