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孩子看布偶剧
陪孩子看布偶剧
在五光十色的酒店霓虹灯之下,澳门其实还有活跃的本土艺术创作,穷空间就是其中之一。主理人莫氏夫妇自称是穷人,场地位于连出租车都不愿意进去的老旧新桥区,但他们却制作出极高质素的剧场表演。
“以前的人生活差就会动脑筋手创造新事物,我们叫穷空间就是想有这种不断创造的精神。而空间则代表一个展示艺术的地方。”曾于澳门演艺学院教学的莫先生,与读舞蹈教过幼儿园的莫太太,从外到内都充满艺术家气息。
“有了这个地方,我们的剧团‘足迹’就可以有固定场地排练和演出。同时我们亦会卖一些生活创作,希望可以维持这个地方经营下去。”“客人可以将不要的旧衣拿来,我就会按要求将旧衣做成不同的布偶动物。”
穷空间面积不大,舞台与观众席的距离接近零,一张张矮小的座椅,最多可容纳50名观众。“这样可以直接接触观众,在演出中可以互动,也是小剧场吸引人的地方。”
虽然空间小,但剧团却能充分利用每一寸空间,配合专业的灯光及音乐,表现绝对不逊于专业团体。穷空间售卖的手工作品,都以再循环的理念出发,并非大量生产的商业货品。这样一来,很多朋友都会把自己的旧衣服拿来穷空间让莫先生重新赋予新的生命。与我们聊天时客客气气的莫先生,一化身导演就立即判若两人,骂人的时候中气十足,极有气势!
走遍大街小巷
那一天我们走遍大街小巷
“如果问去澳门的原因,十有八九的人会答你:去赌,或者去大三巴妈祖庙拍张照,人有我有留个念。我去澳门的原因,只是为了和情人牵着手走遍大街小巷。”
那一年,牵着他走遍了中环半山每个地方,吹遍了一月的寒风。突然好想去澳门,吃个新鲜出炉的猪扒包,或者再来杯奶和茶分量分配恰到好的热奶茶。于是去港澳码头买了船票,不过个把钟头,澳门就到了。不去大三巴,不去看教堂,我们去吃猪扒包。我对他说,好。他很乖地跟着我。
一个毫无方向感却喜欢逞强带路的女子,拖着一个高大的西方人,上了澳门的巴士,从市区坐到氹仔,然后迷失在犹如迷宫一样的狭窄街道上。不过正如缺憾不一定是遗憾,有时迷路也有一番意想不到的风景,起码冰冻的两个手掌心还握在一起。街道很干净,人少,欧式的街灯孤独伫立。终于走到观也街,喧哗的路上两旁小吃林立。
蜜运中的人据说很坚定,皆因我们有情饮水饱。七转八拐后,传说中的大利咖啡室终于在一棵大树旁边露了小脸。虽然气温低,但依然不少人前来捧场。我们总算分到最后出炉的两个,抖颤中捧着热辣辣在手心,多汁嫩滑的猪扒顺利滑向喉间。其实说老实话,这个包有多好吃我已经忘记。可是,谁在乎?
多年后,在离澳门很远的德国,看到街上的面包铺,偶尔还会回想起很随性的那天,那对共同分享猪扒包的男女。有时,踏足一个城市,可能和怀念一个旧情人一样,机缘巧合,无法解释。很多风景和味道已经遗忘了,但当时那个理由,那个什么都说好的人,就和这个地方一起,封存在某段记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