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林立的斯波莱托(也是斯波莱托音乐节的举行地)只是沿途的众多经典小镇中的一个。
我们平均每天要骑50-60公里路,偶尔还有5-10公里的山路,为了恢复体力,我们在美丽的小镇切塔朵(Certaldo)住了两夜。切塔朵完全代表了我梦想中的意大利山城:教堂的钟声响彻群山,镇上的人们纷纷坐在门廊上聚会、聊天、喝酒;楼与楼之间拴着的晾衣绳上,各种衣服像海浪一样堆叠着飘荡着。当我们骑进镇上时,发现这里没有五金店和网吧,完全保持着一个戒备森严的中世纪城镇的原貌,有人认为,切塔朵是14世纪著名诗人卜迦丘的出生地。这儿不准汽车进入,于是街道上都是熙熙攘攘的人,尤其是黄昏时分,我们也正是在此时进入镇上的。住在这儿的两天里,我们都在伊尔·卡斯特罗酒店那间美妙的餐厅吃饭,这间极具气氛的餐厅提供煎牛肝菌和意大利干面炒松露等绝佳美食。
经历了游客拥挤的托斯卡纳小镇圣吉米尼亚诺和蒙太里旧尼以后,我们对切塔朵更加欣赏。圣吉米尼亚诺被称为托斯卡纳的曼哈顿,以中世纪塔楼围出的锯齿状天际线而闻名。圣吉米尼亚诺美是很美,但发现它美的游客远非只有我们。
我们还在锡耶纳住了两夜,这个城市似乎已经神奇地冰冻在时间长河里了,虽然游客众多,但其市中心一直是那个足有几个世纪老的广场和周围的店铺,那些店铺至今还有中世纪风格的盾牌和司令旗卖。我们在托斯卡纳的最后一夜入住博斯克勒陀多客栈,这是位于鲁卡莱利乡间的一间家族经营的小旅店,早上我们在清脆的鸟鸣声中醒来,看漫山遍野的野花丛沐浴在一轮朝阳下。我们常常会在一个教堂或古迹前停留一会儿,好好参观,其中有保存完好的传奇酒庄布罗里奥堡(Castello di Brolio),它也是意大利最古老的家族企业瑞卡梭利男爵酒业帝国的一部分;还有巴地亚·阿柯蒂布安诺(Badia A Coltibuono)修道院,现在是一家“葡萄酒度假庄园”,生产久负盛名的奇昂帝白葡萄酒,同时提供住宿。不过,大多数时候我们只是贪婪地凝视着身边的美景,深深地嗅着空气中茉莉花和山梅菊的芬芳,或者在我们来之不易的下山路上尽情感受和风吹拂在脸上的凉爽。
忘记蝙蝠侠吧:在古比欧(Gubbio,举办一年一度的巴莱斯特拉赛马节的地方)的鹅卵石街上,这些扛着石弓的小小英雄是经过挑选后“上任”的中世纪勇士。
到了第二周,我和威尔该向我们第一周的旅伴们说再见,并准备认识我们的第二拨队友了,这时候,我已经开始离不开自行车了,我发现自己迫不及待地想再回到乡间小路上,再次蹬上我的自行车。
翁布里亚单车之旅的新团队比托斯卡纳团队的规模大多了,第一周我是组里最老的队员(至少我感觉),现在我却有好几个50多岁的伴儿了。新组员里有来自密苏里的茱莉和弗雷德,跟我差不多年纪,但单车经验丰富得多;一位叫泰德的年轻女性,是来自德州奥斯丁的急诊医生,以及她医学院时代的朋友,从凤凰城来的特蕾丝;弗朗西斯和米拉是一对来自圣地亚哥的新婚夫妇,30多岁,也是“蓝色大理石”的老客户了;50多岁的哈里是费城的一名电脑动画师,我们每次吃饭时他都在摄影,最后用这些图片制作了一张海报,上面印着我们在翁布里亚一周“消耗”的每一碗意大利面。组里的其他队员还有来自波士顿的内科医生格雷戈,带着他两个念大学的女儿汉娜和杰西。跟我一样,格雷戈希望在孩子们长大离家之前多享受一段亲子时光。
这一周我们的领队是“蓝色大理石”公司的创始人之一,土生土长的纽约人尼古拉·克利佛德,他现在和妻子(也曾是公司的一名游客)、孩子一起生活在巴黎。尼古拉看起来完全不像一个单车骑手(他不穿弹力裤和单车专用运动鞋,更喜欢颜色夸张的衬衫,总穿着普通运动鞋,戴一顶草帽),他也跟我们坦言说他对骑车的热爱主要不是因为这种运动方式,而是骑单车旅行可以让他尽享当地美食和美酒,后两项才是他人生最大热爱,而且他还保证说由于骑车需要的大运动量有助于燃烧卡路里,所以不需要感到内疚,尽管享受口腹之欲吧。当我们坐在翁布里亚第一夜的晚餐桌旁,我们明白了,这一周旅行中的亮点,除了单车、翁布里亚风景秀美的教堂、村庄、古迹,以及如同水彩画一般的乡间风光,还有尼古拉为我们选定的餐厅和美酒。
我既不是品酒专家,也不嗜酒,但现在却发现自己很享受在午餐和晚餐时分来点小酒,我们的正餐时间差不多都在无限地延长,一顿饭非要吃上几个小时,大家在
富的食物里埋头奋战——白酒炖兔肉、乳鸽、韭菜洋蓟蔬菜意粉、松露意粉、野生芦笋以及我吃过的最美味的比萨,还有甜点:意式奶油布丁、巧克力布丁或者提拉米苏,配甜酒或格拉帕酒。
要是平时,这么疯狂的大吃大喝是有点过分,不过,长时间的骑车运动又让我们心理平衡了。这周的基本路线都是平路,但是每天也有山地可选——奇怪的是,我还总是弃平地选陡坡。翁布里亚的乡间小路比托斯卡纳的还平坦易走,简直令人惊讶,小路沿途都是麦田和古老的村庄。我们有时骑了好几英里也碰不到一辆车,倒是有一次碰到一群羊,翁布里亚老人们也骑车,只是他们的自行车比较古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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