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熟悉土地与面孔,当我第五次在万里高空睁开惺忪的睡眼时,我已身在南部非洲的上空;

  当我第三次感受飞机降落带来的忐忑与喜悦时,津巴布韦的土地已在脚下。

  在津巴布韦能看到南部非洲的希望,这希望中依旧保有非洲原始的笑声与心跳。

  津巴布韦,与喜悦相拥

  我们选择了一条并非常规的旅行线路,抵达津巴布韦首都哈拉雷的第二天清晨我们便搭乘津巴布韦航空的老式737飞机前往津巴布韦瀑布城,据说历史上这架飞机曾执飞北京哈拉雷的航线,岁数比我还大得多。而现在,想要从中国抵达津巴布韦只能选择阿联酋航空的飞机在迪拜转机经停赞比亚卢萨卡最后到达哈拉雷或是选择埃塞尔比亚航空的航班在埃塞尔比亚首都亚的斯亚贝巴转机飞往哈拉雷。这架高龄737虽然岁数大,可是搭乘感却一点也不差,事实上老实皮座椅加上超大的腿部空间比搭乘国内航班的经济舱要舒适更多。

  瀑布城位于津巴布韦国土的西部,比邻赞比亚博茨瓦纳,不大的小城因瀑布而闻名于世。1885年,那个曾深入非洲三万里的著名苏格兰传教士和探险家戴维·利文斯通在非洲探险时发现了她,称“这里的景色十分迷人,连天使都会为之驻足”,他便以英国女王的名字命名了这个瀑布。时至今日,尽管津巴布韦独立后瀑布已经被改名为“莫西·奥亚·贞亚”(意为“雷声轰鸣的水雾”),但维多利亚大瀑布的名称早已为世人所熟知,飞机一落地你便可以在机场轻而易举地看到“VICTORIA FALLS”醒目的标识。维多利亚大瀑布宽1700多米,最高处108米,为世界著名瀑布奇观之一。六月份正值南半球的冬季,维多利亚瀑布则呈现出它有别于枯水期的另外一面:气势磅礴。不论是乘坐直升飞机环绕瀑布和赞比西国家公园观看雄伟壮观的盛景还是进入维多利亚瀑布公园游览参观都令人印象深刻。当耳畔轰鸣,直升飞机飞越维多利亚大瀑布呈现的双彩虹时,那感觉就像此刻已经来到了世界的最顶端,张开双手拥抱感动、握紧相机快门不停歇,没有什么比这感觉更好的了。

  在我的脑海里充满着对于非洲的无限遐想,而当我住进位于瀑布城赞比西国家公园的象山酒店时,这些美妙想象的开关仿佛一触即发般叩开了经由眼睛通往心灵的那扇门,眼之所见是这般奇妙美好、触手可及。清晨,伴着窗外窸窸窣窣的草甸摩擦声,看见一只野猪由远及近奔跑而来,远处瀑布的那一边天已经泛起了一抹“非洲红”,全新的一天开始了。

  在津巴布韦,与狮漫步是一项特色旅游体验。报名参加与3-18个月大的狮子一同清晨漫步于野外的活动的人不在少数,除去我们大多是西方游客。这样的旅游项目不仅可以帮助当地人获得更多的就业机会也为动物保护提供了很好的教育平台。在这里也有不少来自欧洲的个人志愿者组成小团队自愿来到津巴布韦的野外志愿服务于此。这些志愿者大都并非第一次造访津巴布韦,他们怀揣着对津巴布韦的热爱和对动物保育的关注来到这里,我们的几位黑人向导向我们亲切介绍这些志愿者。那些关于历史的纷争仿佛都是头脑中虚幻的场景,这一刻与人、与动物、与自然的和平相处令人感觉喜悦万分。

  布拉瓦约哈拉雷

  倘若谈一点津巴布韦的历史,可能要首先从名字讲起。独立前的津巴布韦名叫“南罗得西亚”,与之对应的还有“北罗得西亚”即现在的赞比亚。罗得西亚名字来源于大殖民者塞西尔·罗得斯。南罗得西亚的国土在南部非洲的地图上呈盾形,一片鲜艳的粉红色,因为塞西尔·罗得斯曾说过:整个非洲的地图,从开罗到好望角,都应当涂成红色,唯此才能由外及里地表达这片大陆效忠大英帝国时的幸福。他的先遣部队抵达这片草肥水美的平原,他们披荆斩棘,为了帝国也为了塞西尔·罗得斯。

  而布拉瓦约正是英属南罗德西亚的重要城镇。从万基国家公园开往布拉瓦约的车程不短,加之只要汽车一启动手机信号尽失,路程便更显得漫长。而当我们的车子徐徐进入布拉瓦约城市中心时,一副别样非洲的场景却展现在了眼前:布拉瓦约是那样的感性、沉默而又温婉动人,非洲狂野的一面似乎与她早已相隔万里。徜徉在布拉瓦约的街头巷尾都能感受到当年浓浓的殖民地气息,从城市规划的角度来说,英国人把这里打理得很好。

  大殖民者塞西尔·罗德斯在南非死于心脏病,在他死后人们遵循他的遗愿将他的身体运回了英国而他的心脏留却留在了这里,布拉瓦约。令人感到好奇的是,除了丰富的矿产资源,还有什么原因使得塞西尔·罗德斯想要这么做?

  我们的向导,生长在津巴布韦的第三代英国白人向导Norman带我们揭开了布拉瓦约的层层面纱。赶在日落前我们从布拉瓦约的市中心驱车抵达了卡米(KAHMI)遗址。卡米遗址在1986年被列入《世界遗产目录》,这里曾是大津巴布韦的首都,拥有悠久的贸易史。而如今,再见这眼前的一切很难将它与历史中的描述相互联结,也许只有那些从这里出土的文物才能成为这段历史最好的佐证。夕阳下,当我眼见Norman和津巴布韦绍纳人的后裔共同站在暮光之中时,心中燃起的却是对于津巴布韦未来的无限希望。

  人人都是百万亿富翁

  深入荒野丛林体验原生态的自然环境是来到非洲不可不说得经历,在津巴布韦自然也不例外。在布拉瓦约的马托博国家公园,我们耗时四个多小时在向导和护林员的带领下找到了白犀牛。白犀牛是现存体型第二大的犀牛,也是仅次于非洲象、亚洲象、非洲森林象和印度犀的现存第五大陆生动物,世界自然保护联盟曾将它列为濒临灭绝物种。事实上,得益于非洲多国开启的保护犀牛措施手段,它们得到了一定的保护,有专门的护林员持枪守护着它们。

  我们在前往国家公园前已被要求关闭所有电子设备的定位系统,为的也是保护它们免受盗猎之苦。我曾在万基国家公园里与大象相隔半米四目相对,我们乘坐的越野车遇到了大象群,那一刻车上的人都屏气凝神生怕我会尖叫出来惊了象群,那样可就糟糕了。可似乎到了津巴布韦的我也被感染上了黑人的生活哲学,朝着这头大象微笑了起来,一场遭遇有惊无险。在津巴布韦,人们面对自然满怀善意。保护环境和保护动物,是每个津巴人都十分在意的事情,他们视自然为上天最好的幸福馈赠。

  与很多旅游目的不同的是,在津巴布韦你能从当地人手中买到货真价实的好货,也绝不会被多收钱。在瀑布城卖给我木雕的老爷爷已有八十多岁的高龄,每天要从黑人聚居的村落走10公里到景点来贩卖自己手工雕刻的木雕,物美价廉。当我买了三个长颈鹿跟他说这象征着我们一家三口的时候,老爷爷毫不犹豫地又多拿起了一个送给我,说这个可以是我未来的另一半。而在首都哈拉雷则可以买到景致无比的石雕和各种慈善组织牵头做起的手工项目,购买这些手工艺品当地贫困的母亲就能获得收益的一部分。

  曾在多丽丝·莱辛2007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非洲的笑声》里读到过这样的片段:最差的日子里,一个村子里的人有三天没有食物吃了,但是他们依然谈论书籍和如何得到书籍,谈论教育。在津巴布韦,阅读、学习是一种生活习惯,在大城市的清晨人们都在读报读书。大街上也随处可见卖书的地摊,有的书还是类似我们上大学会使用的的时候的影印版本,可见津巴布韦人对于阅读的需求并不是莱辛的空穴来风。

  当我终于在非洲之行的后半程鼓起勇气独自走上大街去体会去拍照的时候,遇到的年轻人印证了莱辛书里的描述。一个叫Tapiwa Mutero 的和我同岁的男孩向我咨询在中国读大学国际学生需要花费多少钱?他即将在今年秋天到中国的杭州读书。另一个遇到的女孩Ada,则用十分通顺的中文和我聊天,她说自己的中文是从中国朋友那里学来的,她感觉学习中文非常有趣还问我自己讲得好不好。

  在津巴布韦的日子里认识了一群与津巴布韦有关的国人,他们大多是对这个国家有着一见钟情般的情感,来了便不想离开,离开也难以忘怀。在津巴布韦,让人相信只要心意相投,你也可以是百万亿富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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