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鸢尾,在水一方
很多人认为,在荷兰和其它几个纬度相近的欧洲国家,如英国,法国,和丹麦等,夏天是一年中最宜人的季节。因为临海,七月份以前气温都不算高,而到了十月底,依然有暖秋可以享受。 又昼长夜短,似乎有多一倍的时间好花, 令人欢喜。
那年的盛夏,我第一次降落在阿姆斯特丹。 见我运动便装拖着小号拉杆箱走出接机口,来接的荷兰大爹着实跌了把眼镜。他说你怎么跟回家似的,我想答:死便埋我。话到嘴边,想想他老人家不一定听得出这句话的中文原意,改成面包会有的。
那时候在网上查不到那么多信息,又颇不屑于拖上整箱整箱的方便面,想好了假如吃面包都有问题,趁早回家。看见人家荷兰人都吃土豆,顿觉压力轻了许多。
现在的MM, 边读书边游历,圆她们欧洲梦的。打小牛奶面包比萨,更是全球无缝对接,合则长居不合则短住,来去潇洒, 这才是应该有的状态。
初到荷兰的时候,看见很多地方运河的河面高于河堤外的地面,总是担心河水会溢出来, 其实他们这套治水系统满牢靠的。
在有花的季节里,荷兰的天空是淡蓝色的,有大朵的白或灰的云飘来飘去,带来一阵雨,或是遮住直射的阳光。它不像昆明的天空那样高而通透,也不像上海的天空那样总是灰蒙蒙。
各种水沟渠道纵横交错在低地上,没有起伏的山丘遮挡,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就有几处,在几棵大树的掩映下,露出尖尖的教堂的塔楼顶来,在那周围,一定有一个小小的村庄,几座茅草做屋顶的农舍,一如梵高笔下的风景。
在这样仿佛未经开垦,绿意岸然的阔地上,如果有一条河蜿蜒而过,就凭添了几分妩媚和清丽。阿姆斯托河就是其中的神来之笔。
阿姆斯托河流经阿姆斯特丹,出了Ouderkerk, 到Uithoorn这一段,大约二十几公里长,我私下评来,是荷兰风景的浓缩和精华。
这是一条天然河,不像其它运河那般笔直生硬。河上长年寄居着各种水鸟和野鸭,天鹅的倩影不时从芦苇丛中闪出来,高兴了还会飞起来秀一把。如果气温在20度以上,来往的游船摩肩接踵,河边上垂钓的人却也不怕惊走了鱼儿,依旧是不紧不慢的垂他的竿。
河的一边有公路,路不宽,刚刚够两辆私家车错车,有大巴开过来,就要在路肩上让道。专用的自行车道上,嗖嗖闪过不惧风吹日晒的勤练的业余自行车爱好者。河岸上,曾经有不少老风车, 那几个硕果仅存的,被风推动残旧的臂叶,隐隐约约发出一阵阵吱吱呀呀的响。
沿河的旧农舍,如今多数改成了咖啡馆。成双的老人们,搬两把椅子坐在太阳下,就着一杯咖啡观景,消磨整个下午的时间。看他们明明是沉默了好久,那牙口不全的老先生冷不丁嘟哝出一句:啊,那些女人已经晒成深棕色了!马上招来旁边老太婆的一串大白眼。于是一切又归于沉默。
在清晨氤氲的雾气里,在夕阳的余晖下,这样的景致就是一幅幅天然的油画。荷兰的天空和水,任何时候都含有不同成分的灰,不像法国南部蓝得亮丽,随手拍张照,就是明信片。也不像瑞士的山水富于变化,有夺人心魄的美。这只是一个可以让你出得家门,跨上自行车,要么干脆信步踱去,有足够的空间换换呼吸的地方。无须为它跋山涉水,无须害怕错过了季节,想起来,有功夫,就去亲近一下。
河水静静的流向远方,波澜不惊。即使在刮台风的日子里,也没有见过惊涛骇浪汹涌澎湃。在波澜不惊的水面上,每年的母亲节前后,开着一丛丛蓝色和黄色鸢尾。这些水中的精灵,让油画的画面生动起来。
鸢尾花如其名,那仿佛吹弹得破的花瓣,颇有几分生长在亚热带的兰花的姿容,它们修长的枝叶,摆动出佳人婷婷的舞步。我以为,这样的花,在北方是不易扎根的。 可是它们年复一年,摇曳着,绚丽者,在水一方。
我现在出门还是一个小号拉杆箱。 不是不知道应该带些什么,也不是小号拉杆箱的容量已经足够应付旅途所需,实在是等我好不容易把家里的猫儿狗儿送到帮忙照料的人家,安排好了锄草浇花喂鱼的事,剩下的时间,就只够抓个空的小号拉杆箱上路,好备装新买的牙膏牙刷。有些事,永远不会改变。
在波澜不惊的阿姆斯托河上,在异乡的风景里,鸢尾无声的对抗着暗涌,没有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不为风霜雨雪的侵袭而折服,用韧劲挫磨着,把根扎在河床上,茎伸出水面,开出花来。生命,多少在于一点点坚持。
宁静的林荫道上,偶遇温文儒雅的教授,碰撞风采飞扬的青春,恍若与世隔绝... |
酒店是很多电影的重要场景,通常男女主角在里面发生最浪漫的故事,或者成为凶杀悬疑电影的重要证据场所... |
|||
墨尔本,是个奇妙的地方:一边依偎着蔚蓝的大海,一边枕靠着沧桑的岩石;悬崖峭壁之间可以开辟出世界上最美丽的公路... |
空姐,很多人认为是一份即轻松又令人羡慕的职业。其实空姐的工作却是非常辛苦的。例如,遇到挑剔的乘客时,也必须要保持微笑等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