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怀念市民雅戈布·赫兹”(注:雅戈布·赫兹是一个杰出的医生,也是医学教授。为犹太人市民树立纪念碑,这在埃尔朗根还是头一回)
对我而言,去埃尔朗根(Erlangen)的私人理由单纯得近乎难以启齿:我想要在周末散散心,而它很近,距离我所在的班贝格不过23分钟的火车车程,因此车资不贵,往返票价13.8欧元。
这是一列服役经年的火车,车窗积满了灰尘,我尝试着用手指揩干净一小块窗面,以看看窗外的景色,未果,原来染灰的是车窗外部。此列车扬声设备已经老化,传出来的声音嘶哑又模糊,以至于我完全听不明白报站的人在讲什么。之前我在德国铁路的网上查过,从班贝格到埃尔朗根是23分钟,于是在火车行驶了将近21分钟的时候,我去对面座位问那个在买票的时候主动给我换开零钱的好心男人,问他是不是下一站就是埃尔朗根。他说,早着呢,到了我再提醒您。结果这趟车活活开了至少32分钟。当我听到他提醒我说“现在到埃尔朗根啦”,谨慎起见,我反问他,您是说现在么。想来他大概担心我一听到他吐出“现在”一词就会没头没脑地急忙跃下还在奔驰的列车吧,他明显犹豫了一下,竟然字斟句酌地、非常显示德国人严谨一面地改口了。他是这样对我说的:“不是现在,是马上。”
我闹的这个笑话,代替了多日未见的阳光,在接下来我在埃尔朗根的独自漫步中,一念及此事我就忍不住自顾自笑出来。
教堂和时钟,是德国社会最重要的两个关键词
宫殿广场
宫殿广场的晨思
走出火车站的时候是9:45,照“每隔一刻钟就要敲一阵钟”的规矩,各处教堂的钟声响成一片,里应外合一气,一扫周日街道的冷清。
火车站广场一侧的歌德大街被我来来回回走了不下四遍。昨夜通过谷歌卫星地图制作的通往各个景点的手工地图完全作废,因为我没有指南针,想指望太阳吧,无奈它老人家身体欠佳连日来一直闭门谢客,而德国街道的路标永远是不注明东西南北的。我只好把手工地图往裤袋里一插,甩开胳膊,就此展开一段盲盲之旅。
首先撞到了宫殿广场。1818年,广场上的这座宫殿被埃尔朗根大学收入囊中,贵为教学楼。怀着近乎癫狂的幻觉,想象着身处宫殿教学楼的自己,在贵族繁缛礼节背后的假怜悯真蔑视和读书人贫寒清高背后的假蔑视真怜悯之间,该怎样做才能让自己不在这种哲学压力下暴毙。想推门进去体验一番,无奈重门深锁。1890年,这所大学医学系的门槛几乎被踏平,由此奠定了100多年后埃尔朗根胆敢热辣辣喊出“誓作联邦德国医药之都”的人才基础。19世纪下半叶起,宫殿后头的宫殿公园,里里外外建起了一大圈教学楼。不难想象这里的学生生涯———看书累了就出来晃晃好了,甫出教学楼门口,满眼郁郁葱葱,在满怀各种良好或者不良好的心事落寞徜徉的当儿,正巧碰见熟人或是老友,“最近日子过得怎样”,德国人见面总来这一句,听得耳朵都要出茧了,“啊哈,还算不赖,你呢”,“谢谢,我过得也不赖”,“你有兴趣和我散散步叙叙旧么”,“很乐意”。然后他们的故事该怎样展开呢?我故作深沉地摇了摇头,就此拧上了幻想的水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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