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栩如生的石头

栩栩如生的石头

　　15年前，1000块能买10斤石头

　　老汪的石头并非全部来自石头交易市场，有三分之二是他从游牧民家里找来的。新疆、内蒙古的游牧民不是整天放羊、养马的吗？没错，可有些人家还有一个副业：卖石头。“以前，游牧民都是以放羊为生的，后来全国的石头收藏爱好者都往那边跑，他们突然来了想法：石头还能卖钱。刚开始，他们在放羊的时候，从峭壁之类的地方拣几块石头放在家里，结果有人就上门了，还用钱买这些石头。”

　　一块看似无用的石头，居然比放羊还赚钱，于是这成了游牧民致富的一条途径。老汪说，游牧民开始的时候什么都不懂，只要是好看的石头，都往家里搬，等到有人上门收了，只要给个价钱，就直接卖了。“他们把石头放在一个箱子里，然后等着人去挑，先挑去一部分。当然先挑的价格高点，后面来买的，就一堆石头‘捆绑销售’了。那时候1000块钱，可以买10多斤石头。你可别以为，这剩下的全是垃圾了，石头这玩意是见仁见智的，有人觉得这块石头好，有人觉得不好，当时就跟淘宝一样的，只要自己中意的都是宝贝。”

　　老汪的很多石头都是这样买来的，然后一起带回杭州，有时候石头特别重，只好火车托运，一般都能在三天内到达。

　　3万的石头，对方要价30万

　　15年后，这石头的身价可不止翻了几番这么简单。当地的游牧民对石头越来越了解，对价格把握也是越来越内行，有些价格实在有点让人吃惊。“在石头交易市场上，几万、十几万、几十万的价格非常多，这很常见，因为市场化后，中间存在着很多暴利的空间；而在源头，也就是游牧民手上的石头，价格就不会这么离谱。”

　　老汪看中了一块石头，用他的话说是这几年最中意的石头，在一户游牧民家里。“那块石头像极了长江三峡，简直是一模一样啊。”老汪指的是石头上的纹路。老汪知道这是一块好石头，而且价格应该不便宜。

　　“这块石头多少钱？”老汪装作不太在意的样子。

　　“这可是好东西，至少30万。”对方直接开价。

　　这回把老汪吓了一大跳，30万买块石头对于玩石头的商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大数目，但老汪只是一位普通的石头爱好者，这个价格，有点难以承受。

　　“现在市场上石头叫价的确很高，但都是虚价。你这块石头是好，但也到不了30万的价格，我来你们家这么多次了，能不能价格便宜点？我是诚心想要，心理价位是3万块钱。”老汪并不死心，这样的话当面说了几次，回杭州后又打电话过去劝说。

　　结果并不如人意。“游牧民的性格都很耿直，他们认定的事情很难改变，对方说别人卖了30万了，为什么他的石头就卖不到这个价，于是死咬着价格不放。”

　　杭州哪里可以看到石头宴

　　第一处：钱潮路12号的东沙禧福门

　　东沙禧福门就是当年天城路上名气毛响的“老土家乡菜”搬来的，如今做成了一个石头主题的餐厅，老汪的石头宴就全部摆放在这里。

　　进门处首先是一个大冬瓜，这是老汪的精品，石头冬瓜的纹路与真的冬瓜非常相像。老汪特别给“冬瓜”按了一个瓜柄，可惜是用木头雕出来的。老汪说，等到深秋的时候去弄个老南瓜的瓜柄粘上去，估计会更像点。然后就是两排玻璃柜，其中火腿、东坡肉放在最起眼的地方，很多人往往误以为真。

　　这石头宴可是有价的，老汪经常把这些菜肴租给一些餐馆，用来吸引顾客。从租金来看，这一桌“满汉全席”至少在四五百元一天。　

　　第二处：仁和路11号的岳王艺术城

　　上半年，春江花月一居民家也曾有过112道石头宴。据说收集此物的人姓李，有“石头李”的称呼。石头李的石头也差不多来自新疆，为了收集这桌石头宴，整整花去了他20年的时间。这些石头主要由玛瑙石、岩石、化石、戈壁石等8个种类组成。这一桌石头有专家说值上百万元。

　　如今，石头李的石头宴在岳王艺术城的3楼展出，记者本打算联系此人，没想到被告知对方远在新疆。不过老汪对此，有过一段评价：“我们俩的石头差不多都来自同一个地方，在菜式和数量上，属于同一个档次，各有精品吧。”老汪所谓的精品是指石头的材质好，跟珠宝似的；样子像，一看就能猜出来是什么；色泽好，纹路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