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自人所说的“茶马古道”,起点为蒙自城,到蛮耗航运码头,全程60余公里;到达越南莱州,全程210公里。
蛮耗地方,以前属于蒙自辖区,再往前,个旧也属于蒙自地界。这是行政区划的变迁,对于赶马哥来说,所有的驿站、驿道都只是行程上的一个地名概念,山连山,水连水,走完一程又一程,走着走着走出了边境。在这崎岖而漫长的山间小道上,赶马哥们,有的终点在蛮耗码头,有的终点在越南莱州。
走茶马古道的马帮,铃儿叮当响,吆喝着马队出了蒙自南城,沿途经过的第一个村子是大红寨,往下是陈家寨、凉水井、冷泉、小铺子、大地、牛背梁子、蜜蜂岩、底底冲、石门坎、六家村、水田,过“水田”就是摇头了;旧时的水田,虽然地面平整,却还不是“街子”;往下走,地面逼仄的摇头街才是马帮的息宿之地,这是雷打不动的,很少例外;或许也是马哥头们的“约定俗成”吧!住一宿,第二天赶早动身,往下走是嘎狗坡、凉水沟,然后就是蛮耗,到蛮耗卸货的马帮,到达蛮耗埠头即是终点了。
往边境赶路的马帮,头天到得阿得博,住一宿,往下走一般还要有4天时间:王步田息一夜,勐拉息一夜。然后进入越南地面,息两夜到达终点莱州。全程210公里,一般情况耗费6天时间。
蛮耗有闻名遐迩的“热带雨林”,倒出倒进的马帮都不可能绕开水田的地面。可以说,水田地界之内的植被与蛮耗地方是很难分彼此的,都一个样儿!什么意思呢?就是绿,漫天漫地的绿!桫椤啦,多铁苏歧等珍稀植物,蛮耗有的,水田也有。
从驿道里程来说,从蒙自城到蛮耗埠头,马帮到达水田乡境内的摇头都在这里息一宿,实际上已经走了三分之二,粗略地看,好像不怎样恰当,事情却不是这样,马帮到蛮耗卸了马驮,还得办海关报单、还得有琐碎的货物交接手续。事情耽搁不大的,天光尚早,装载好回程的货物还要回头往回走,依然是算计着在摇头息夜。
摇头,那个时候的餐饮与马店客栈在整个蒙蛮古道上不火都不行!有民谣唱到:摇头街、摇头街,老娘备客饭,姑娘喂马料。看星星、看月亮,天黑闹嚷嚷,天亮整鞯鞍。流水的马哥头,铁打的客马栈!
据蒙自地方有“活字典”之称的某耄耋老人说,那时,蒙蛮古道每天往返的马驮有5000多,实际上也不大确切,据当年摇头村马店老板的儿媳妇徐老太,以及嘎枯白马店店主的后人朱师傅回忆,摇头地方至少有马店80余家,场面大的马店可容纳百十匹马匹,小点的可以容纳30余匹。这是怎样的一个容量,可想而知。
年轻一点的马哥在摇头息下来,不单要吃要喝,还要尽兴玩耍,摇头街的兴旺也因此而来!在这山高坡陡的地面上,世上兴玩的,兴耍的,在这儿照样一样都不缺!(图文来源:吴金伟WUJINW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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