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一行的朋友扎西大哥在进八一镇的第一个路口等了我们很久。听说我的车坏在山上,立刻带着去了间有关系的修理厂,安排第二天施救的事情。当看到行驶本上花小派楚楚可怜的模样,他和修理厂的人全笑了,想不通我怎么会开这么小的车走川藏线。老王趁机再次重申他的看法:开派力奥走川藏线,本身路线设计就是不科学的。
扎西大哥是奇正藏药厂的厂长。夜里给我们接风时,谈到他们厂在米林县的藏药保护基地,引起我极大兴趣。但米林在修路,非得越野车才能过,而且当天无法来回。来平、老王他们的计划是尽快到拉萨,我便把要去米林的想法按住,搭他们的便车往拉萨。临行前,我和扎西大哥说,等在拉萨修好车,一定再来林芝,希望那时可以去米林。
因为在色季拉山上冻了几个小时,两个月来一直隐隐若现的咽炎,发展成气管炎,出现正宗干咳症状。在拉萨开医院的朋友,安排好医护人员,专等我露面。5月9日晚上,我就在医院的病房里挂吊瓶度过。第二天朋友告诉我,不是他不仁义,他们已经做好将我送到军区总医院隔离的准备;幸好我没有高烧,验血结果也正常。
花小派在第二天运到拉萨协合修理厂———成都菲亚特4S店新奥通在西藏的合作单位。因为也卖派力奥,协合应该是我在拉萨能找到的最合适的修理厂。因为非典的缘故,成都到拉萨的航班仅剩每天一班,又要优先运送抗非典物资,配件的到岸速度比平时慢得多。好在我并不急,在高原上治感冒需要耐心。花小派在修理厂的十一天中,我就每天看珠峰五十周年的登山直播,在为登山者动容的同时打着点滴;直到尼玛校长们站在了巅峰,我的两只手背再也找不到能扎进针头的地方了。
这天早上我还在睡梦中,去年曾和我一起走云南的好朋友红姐突然打来电话,说她在北京再也呆不下去了,她要来拉萨!“太好了!”我喃喃道。闭着眼想了好一阵,突然明白这不是梦,连忙反手打回电话,红姐说只要不被隔离,也能买到到拉萨的机票,她就来。
五月上中旬的拉萨,抗非典气氛相当紧张。9号跟着老王他们先到了巴朗学旅馆,藏族服务员们看到是两辆北京车,立刻倒退,高喊:“北京车子!快!退后两米!”令我想起手机上高老庄砍倒消息树的短信笑话。其时,拉萨指定了几家专门接待外地旅客的宾馆,可就是这几家当中,也有不肯接待北京人的。
不过对于我这样能证明自己已在西藏一段时间的客人,有些饭店还是愿意接待的(我的咳嗽很争气,绝对不在宾馆前台或者非典检查处发作)。外地到拉萨的人被“建议”自动隔离十天,但无强制措施,于是红姐的到来成为可能。5月22日的贡嘎机场,我开着修好的花小派接到了她。后面的旅行又有了伙伴,要知道,她可以和我一起去新疆哟!
我们先要去西藏能去的所有地方。这样的地方不多,日喀则方向、林芝方向、山南方向和青藏公路。来平已经青藏线回到北京,从他那里得到的最新资讯让我恢复信心:尽管全程修路,花小派走出青藏线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