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鲁斯特这样写道:“一个人本不愿旅行,并为此烦恼多时,最后来到车站才下决心取消旅行,于是高高兴兴回到家中解开行装。”在太空旅行一事上,这正是最适用于我的心情写照。无论如何,最终我还是“下决心取消旅行”,并且躺在床上就高高兴兴地解开了思想上的包袱。毋庸置疑,这绝对是一种酸葡萄心理。
第一次听说美国太空探险公司和香港太空旅游公司首次向中国公民推出“私人太空旅游”服务的消息,我着着实实地为此烦恼了整整七天。对于我这么一个连坐趟飞机也思前想后的人来说,“私人太空旅游”实在是人类的一小步,个人的一大步。最现实的困难是,本人的体重长期保持在80公斤级以上,而目前把每公斤物体送入太空的成本据说是50000美元,照此推算,要把鄙人这样的庞然大物送上太空,我得花费400万美元。唯一不解的是,众所周知任何物体进入太空之后都将处在失重状态,也就是说,按重量收费的政策近乎商业欺诈,最起码在一个文科生看来如此。
无论如何,最终我还是“下决心取消旅行”,并且躺在床上就高高兴兴地解开了思想上的包袱。毋庸置疑,这绝对是一种酸葡萄心理,然而即便是酸葡萄,却也各有各的酸法——例如,如果说太空开发乃是两个超级大国在冷战时代的恶性竞争,那么,向中国消费者隆重推出的“私人太空旅游”,在我个人看来,大致上就属于一项“军转民”产品,和改革开放初期的冰箱、摩托车实在也差不太多。
正所谓“思想有多远,我们就能走多远”,这一次我的思想应该是走得实在太远了,远得足以把我绕回原地。想想,花2000万美元,在太空国际空间站上居住8天,环绕地球120周 ,体验身处浩瀚宇宙空间的奇异感觉——很好,但是吃饭怎么办?偶尔坐火车出趟远门,我连餐车里的晚、午两餐都受不了,别说整整8天了。我尝过杨利伟在天上用的罐装食品,味道可以接受,问题是,当时我乃结结实实地站在自家厨房的地面上打开那些太空罐头的,但是根据苏联联盟30号和联盟31号飞船上安装的“电子味觉测量仪”的测试报告证实,一旦进入失重状态,人的味觉也将随之失调,在这种情况下,就是在面前摆上整套的满汉全席请我连吃八天,也丝毫无助于削弱我将记你一辈子仇的坚定决心。
除了肚子里太空,“太空8天团”更严重的问题是抽烟。在长达192小时昏天黑地的旅途中,不会有吸烟区,不会有团友,更不会有善于说段子的饶舌导游和性感的地陪。说到段子,倒想起这样一个笑话:NASA进行了某项测试,请了三个不同国家的男人上太空,每人只准携带50公斤重的随身物品登机。美国人带了50公斤重的健身器材,俄国人带了50公斤重的美女一名,韩国人携卷烟50公斤。一年之后,太空船返回地面,三人会见记者,但见美国人因在太空舱里健了一年的身,变身为大只佬(广东话里大块头的意思);俄国佬也不赖,和美女生了一个健康的太空婴儿;唯独韩国人面黄肌瘦,一脸郁闷。一众记者遂异口同声道:“哦,您这一定是抽烟抽的吧?”“别提了”,韩国人答,“NND忘了带打火机!”
显而易见的是,太空旅游对我来说就意味着整整8天不吃饭,不抽烟,就算我把一切都强忍了,但是,万一我在天上真的没看到地球上的长城或万一我确实看到了,从天而降之后,面对地面上那些执著的人们,将要如何解释,如何交待?又将情何以堪?
正所谓“寂然凝虑,思接千载;悄然动容,视通万里”。从前, 我们仰望头上的星空,俯察内心的道德,素是素了点儿,可大家伙的太空旅游生活还是搞得很丰富,很靠谱,不但省了钱,更全然没有以上这些烦恼。库布里克本人也从未报名参加过任何太空旅行团,照样玩得爽翻,而且,据说也就是吃了些药,跟嫦娥当年所选择的太空飞行模式,基本上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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