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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努美阿,船长通知说大西洋号航行在珊瑚海,本来以为这个名字只是在流行音乐中被过于浪漫化,但躺在阳台上看着碧蓝平静的海面,才真正感受到这片海域的温柔。大船经过雨云的时候,豆大的雨滴就从船头下到船尾,从我的右手边下到左手边。走出珊瑚海,进入所罗门海,海水颜色变深,我们离赤道越来越近了。下一站是巴布亚新几内亚的阿洛陶,本来阿洛陶也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地方,浮潜的圣地,没想我们快艇深入阿洛陶两个多小时海域,返回的途中陷入了非常危险的境地。

12月31日下午,2016年最后的一个下午,陆续看到盛装的女士摇曳在大西洋号的大厅和走廊里,我也翻出来伦敦Harrods买的那套在衣柜吊了三年多的西装,废了老大劲打上了久为的领带,擦亮了皮鞋,虽然只是去吃了提香餐厅餐饭,便俨然混迹于上流社会的幻觉。晚餐之后,船上卡鲁索大剧场有跨年晚会,都是乘客们自己排练的节目,座无虚席,我只好去了其他的酒吧。大西洋号上其他的各个吧台和酒廊也有乐队驻唱,在蝴蝶夫人酒吧听了马来西亚歌手唱的几首抒情的老歌,看见没什么人,就邀请了两位女孩跳了几支现在几乎没人跳的BLUES,许久没跳了,依然还没生疏,恍然之中,宛若回到了大学时代的舞会上。数百人聚在大西洋号2楼大厅跨年倒数,“Happy New Year”话音落下,天空飘下无数气球,年轻人伴着美酒舞到凌晨,有人醉得很厉害。

2017年的第一天,起床困难户特别多,早上八点靠岸巴布亚新几内亚的东南部港口阿洛陶,我走上阳台看到苍翠的青山,深邃的海湾,天空一层薄云。港湾的景色和其它太平洋岛国港湾无二,并没有感到这个国家的广阔,土地面积这样干涩的数字体现不出实感,只觉得越来越接近赤道,空气有些热。元旦,在阿洛陶刚好是星期天早晨,当地人不是在睡梦中,就是在教堂里。 手机连接上当地信号后收到外交部短信提醒大家治安不好,叫我们避免单独出行,防抢防盗。 上岸后我国的领事与当地人歌舞迎接我们的到来,穿着传统服饰的年轻人非常投入舞蹈之中,游客们围观拍照合影,破坏着舞蹈队形,早晨逐渐升温的燥热空气里弥漫着浑浊的体味。 岸上欢迎我们的本地原住民,拍着手鼓,头上插满羽毛,跳着本土的舞蹈欢迎我们,有些妇女上身照例还是无装的打扮,刚开始拍照的时候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然而她们淳朴让我们显得有些惭愧,

新几内亚岛在澳大利亚与赤道之间,这个大海岛中央有一条分界线,左半边及群岛都属于印度尼西亚,右半边及群岛都属于巴布亚新几内亚。葡萄牙人发现新几内亚岛时,觉得这里与非洲的几内亚相近,便命名为新几内亚。和中国或澳大利亚比起来,巴布亚新几内亚不能说大,但我们航行三天才停靠阿洛陶,如果想停在首都莫尔兹比港恐怕还要再多走一天。阿洛陶处在米尔恩湾北岸,就是我站在船顶俯瞰的港湾,搜到地图才知道,这个港湾在地图上仅仅是两三个像素点那么大,不过是巴布亚新几内亚蜿蜒的海岸线东南角上小到难以辨认的一处缺口。

这里离澳大利亚非常近,因此除了使用当地币以外,多数地方都收澳元。我们登陆的2017年一月一日,也是阿洛陶的公众假期,恰好又是一个星期天,没什么地方可以换钱,当地一些人也就不得不以1美元兑3当地币的汇率收取美元。好在手机可以收到全球通信号,30元人民币网络流量包天,发微信消息足够了。岸上没有人分发地图,没有换钱处,没有小摊,早上九点空气已经越来越热,出了码头只有两三个旅行社的人来接早安排好的旅团。从港口走到市中心约需要一刻钟,因为是周日同时又是节假日,只有中国人开的小卖部,很少几个市场摊主卖些日常蔬菜,和听说有大船要来的小贩卖些手工艺品,也乱了价格,时高时低,跟船上一些女士们的砍价功力相比,摊主们还是小巫见大巫。

只走了十分钟,满脸是汗水混着防晒霜,墨镜不停往下滑。走到一个叫“海滨小屋(Waterfront Lodge)”的小旅馆,我们就忍不住走进去坐在了它海边阴凉的咖啡吧里。这个旅馆就在小船码头旁,面向颠簸的马路是纪念品商店,一些木雕吸引了许多船上的客人;靠海的一边修着和旅馆本身建筑一般大的凉亭,里面摆着约十套桌椅,卖咖啡饮料,也兼作酒吧。小船码头上停着一个澳洲人买的簇新的红色直升机,包机12分钟600澳元,最多5人一起乘,澳洲老板一开始不乐意收美元,如果美元就要收650才行。凉亭咖啡馆倒是不错,只要不站在太阳下就一点不觉得热,一大壶咖啡5美元,汽水3美元一听,矿泉水2美元一支。

听说米尔恩湾是巴布亚新几内亚最有名的潜水胜地,但我已经在几个世界闻名的潜水地潜过,此前又去了浮潜天堂波拉波拉(见46天航海日志第22天),对这里并没有什么期待。当地另一个著名景点是骷髅洞穴,需要一清早就出发,在燥热的天气里乘着破车颠簸两个多小时,去看黑洞里的人骨,往返至少要五小时。同行的宾姐叫了两壶咖啡,我们几个人一起听着音色优美的年轻女孩清唱,坐在凉亭里真有点再也不想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看到码头的小快艇载着人在海湾兜圈,一问得知是船老板做生意,接游客在海上兜风,1美元一个人,差不多能容12人的小船每趟载上四五个旅客,在码头附近转悠20分钟。和船老板聊着,码头上又下来一小船当地人,其中一个叫阿肯的在卫生机构工作,是咖啡馆老板娘和船老板的朋友,说他家的岛附近海域十分干净,从这里乘快艇一个多小时,每个人收40当地币,约合13美元。有几位朋友很想浮潜,我们就走回大西洋号换了泳衣,挂着泳镜,拿着手机和毛巾,裤兜里揣点美元,借了旅馆的救生衣,跟着一行八人就出发了。

我们的快艇掠过大西洋号这个庞然大物,眼看着它渐渐变成一个小点,船老板和他的水手在快艇上载了几桶油,我们没人敢抽烟,好在我也戒烟了,小快艇突突地在海上奔着,海风凉快极了,感觉不到阳光晒在脸上,危险的是很容易晒脱皮。然而晚些我才意识到今天真正的危险,开始了2017年第一天的冒险之旅。阿肯告诉我们全程要一小时45分的时候我有些后悔了,太阳太烈,已经感到脸上晒得有些痛,快艇无遮无档的,不像波拉波拉的篷船那么阴凉,在旅馆买的两只冰水已经变成了热水。但人在海上,身不由己,我们只好把浴巾或救生衣全部顶在头上防晒,如果不遮起来,感觉手机都要晒爆。

​我们沿着米尔恩湾往南开,这里的水太深,也不像大溪地的海那么蓝,一路都是苍山白云围绕的景色,看得有些麻木了。开了一个小时,我们开出了米尔恩湾南边的海角,日照对于亚洲人来说实在难熬,我用浴巾盖着只穿了短裤的腿,头顶着救生衣防晒,同行的女孩清清举起相机拍了下来,三个当地人看着我们全遮成粽子都觉得好笑,而我们已经晒得蔫了。只有看到成群的海豚排着队越过远方,或有飞鱼闪过船头的时候,大伙才跳起来拍照,过后便都是闷热的沉默,清爽的海风也吹不散,茫茫大海之上只有马达声。

出了米尔恩湾,到一片深不见底的开阔海域,船没油了,船老板拎出油桶开始给快艇加油,告诉我们这里可以自由游泳和潜水。带着暑意和困意的我们看着深不见底,几乎没有一丝浪的宁静海水,顶着热辣的阳光,竟产生了一丝畏惧。自然是美丽的、慷慨的,我们的生命和所见的一切都是馈赠;同时自然也是冷漠的、残酷的,每一个生物只是这庞大肌体中的一个细胞—我们对一粒细胞的死活毫无知觉,称其为新陈代谢。

我问阿肯为什么不能直接找个有珊瑚的野岛去潜水,他告诉我们这是为了安全考虑,以防被劫,原始森林里并不安全。刚才还觉得野趣盎然的森林,想着里面的蛇虫鼠蚁和不知道什么村落,有些发怵。这个国家20世纪40年代仍存在食人文化,原始部落与当代文明并存,有超过800种语言,不同语种的村落之间沟通要用英文,阿肯和船老板及旅馆老板娘说话也都用英文,这一切让我这个老江湖都有点担心,毕竟走了很久,还没见到他们说的终点。

又度过海上不炎热却极暴晒的一小时,海水才逐渐变清澈,慢慢呈现波拉波拉那样的蓝绿色,靠近大陆和浅滩,水底是珊瑚和闪着蓝色磷光时隐时现的小鱼。停靠在一个大岛上伸出的仅有一棵树那么宽的海岛,上面有一颗开着红花的树,一片两三米的迷你白沙滩,铺满了扎脚的碎珊瑚和淡色的贝壳,我们终于可以下水了。电影一般的美景和颠簸的路程让我哭笑不得,如果早知道要在海上暴晒两小时,肯定不会答应。

小岛背后的大陆上有一家酒店度假村,老板和阿肯也认识,能保证这一带的安全,我们便下水了。水下的珊瑚和波拉波拉的珊瑚花园差不多,这里还有大片大片的海胆密密堆在一起,彩色的海星躺在珊瑚堆中,健康鲜艳的活生生的珊瑚和彩色的热带鱼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光。

​靠近酒店和岸边的海域,珊瑚已经死了,呈黑褐色,往远处游几米,有彩色的珊瑚,但看起来残缺病态,沙土中还冒出一个个肉粉色的芯,张开几根半米长肉线,只有数毫米粗的线状生物,好像蠕虫,让人厌恶,只有越远离人烟的地方珊瑚和鱼群越美。

 波拉波拉,或者其它旅游热门地的珊瑚,在人多的地方都是一样,生态被破坏,病态残缺,苟延残喘。但作为一个有欲望、有私心的人类,我无法停止旅行,无法忍住不去那些美丽纯净的地方,我们唯一能做到的是尽量不对自然造成任何影响,不碰、不摸、不拿、不扔,看到美丽的花而不采,才是对美最基本的尊重。

从这里回到快艇,又开了十分钟才到阿肯家的岛,岛上只看到三户人,都是他的亲戚,姑姑侄子们,和一条狗。阿肯切了大菠萝招待我们,没有一点酸涩,甜得沁人,大概是身心俱疲的我吃过最甜的菠萝。阿肯家坐落在原始森林边的靠海处,很凉爽,巨大的热带树木,深不见底的森林里透不出光,雨林的黑暗勾起我们的好奇,也召唤出我们原始的恐惧。

吃着菠萝在森林边休息,看着绿绿的小海湾,确实很有野趣,但也许我旅行得太多,变得“势利”了,觉得这样的风景不值得我往返颠簸四个小时。一边质疑着自己为什么要来如此偏远的地方,一边庆幸没被劫走,逗着阿肯的一对小侄女玩,孩子们天真可爱的笑脸算是排遣了心中的郁结。天边不知时候白云灰了,整个色调慢慢变了,或许要下雨了。

陪朋友下海浮潜,没有教练,没有向导,没有游人,看到人迹罕至的水下世界生气勃勃的一面,才意识到今天一路颠簸真正的价值所在,同时也深深后悔没有带水下相机,只能用眼睛独享这野性的美丽,将影像刻在脑中。游经过一层残缺的珊瑚,恐怕是三家人生活用水及快艇破坏的水域,接下来小块小块黄色的珊瑚和黑色的神仙鱼映入泳镜,我划水时惊动了它们,四处逃窜。屏住气息,我尽量安静地滑进珊瑚丛中,粉红色和金黄色的珊瑚从白沙滩的海底升起,越来越大,越来越高,品种越来越多,形态也变得各异,几乎挨到我的胸腹膝盖,黑黄的、蓝绿的、各种形态的热带鱼在珊瑚的小森林中出入。

一片叶子漂在海上,可以看见清澈见底的海砂,仿佛立体般镶嵌在沙中。小小的海湾有冷暖流交汇,时而游进冷水一个激灵,时而游进暖水好像温泉,阳光突然照进海湾,鹅黄的珊瑚变成金色,深红的、紫色的各种珊瑚变得更加鲜艳鲜活,分不清是橘红的海葵还是软珊瑚跃动着,肉肉的触手向我挥舞。刹那间两三米深的海底出现陡坡,目测约有五至十米深。

​因为水清加上阳光的照射,底部的白沙滩闪着波光,贝类停歇在沙面上,珊瑚,也许是海葵,好像色彩鲜艳的城市高楼一样林立着,直径一米多圆形的淡黄色海绵饱满挺拔,像一座座小屋。这个水下的城市在自由呼吸,我们任自己漂浮在这个梦幻的王国上空,小小的、各种颜色甚至半透明的居民众多,各自忙碌着。长得好像小丑鱼和神仙鱼的,和我说不上形状和品种的,三三两两的,和成群结队的,就像地球上的各色人种一样,过着没有入侵者的生活。

因为没有水下拍摄的相机,我们一起的美女清清拿着goupro边浮潜边拍照,上面的水下照片都是清清帮拍的。浮潜了一会儿,我走到岸上,拍了岸边一堆堆死去珊瑚的残骸,看起来依然如此的美丽,无法想象这里曾经该有多美。

梦一样的时间过得飞快,远方的云雾变成雨雾,天与海直接能看到雨水的连接。船东看天气怕要下雨,要在日落前返回阿洛陶,而我们还在巴布亚新几内亚南部珊瑚海中一个小岛上。小快艇突突驶出这个安静的海湾,这时听起来格外喧闹。太阳被薄云遮住,是艇上最舒服的时候,游累了的我一闭上眼,刚才水下的城市又浮现在眼帘,想不到竟是46天至今看到最美、最健康的海底。

约半小时后,我们已经航行在阴天里,太阳快要落了。左边是连绵的黑山,缭绕着云雨;右边是灰白的云夹着一丝金黄的霞,远处海天连成一片的地方,在下暴雨。前方是灰暗的云雾,天气变冷了,船东和阿肯都抿着嘴,默默加快了船速。海浪变大,船底颠簸,咸咸的水劈头盖脸打来,吹干的我们又淋湿了头发,冷风再吹,我们纷纷包起了浴巾或穿起了雨衣。看到沿路有乘着独舟捕鱼的当地人,阿肯和船东沉默地举手致意。

​很快我们就驶进了深灰的雾中,感到太阳还没落山但天已经黑了,夹杂着海水的淡水袭来,下起了暴风雨,四周看不见陆地,我们像乘着小碗的桃太郎,紧抿着嘴,头上顶着浴巾挡风,紧紧抓着身上穿的救生衣,屁股颠得生疼。四周完全看不到陆地,快艇完全凭着感觉向一个方向开去,其实我知道现在非常危险,但不敢说什么,因为害怕大家恐慌,也于事无补,同行的美女清清还拿着她的goupro在拍,我说也给我们拍个照吧,大家对着一个防水相机留下了流着雨水的笑脸,加上快艇的颠簸,海水雨水也打在镜头上,照片也拍不清,不知道有人是否会有泪水。

一路迎着风雨的幸苦难以言喻,我们满眼是水,看不清任何东西,即使出现大批飞鱼噗噗地从快艇一侧奔着海浪喷射而出,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有尽力睁开眼看着,没有人想到拍照。海风极冷,包在身上的浴巾湿透,我们紧紧抱着救生衣。船东和阿肯仍然短袖短裤,滴着水,但没有任何遮避,冷静地驾着船,在雨中靠经验判断方向。当夜色里,大西洋号的烟囱从远山背后露出一角,逐渐看到船尾和灯光的时候,小船上的我们忍不住在暴风雨里欢呼起来,大西洋号上的人也看到我们在雨中的快艇,估计也有人在挥着手。

回到小船码头,旅馆老板娘和好几个人撑着伞来迎我们,其实他们也非常担心,看到快艇终于回来了,拉我们上岸。回头发现小船里都是积水,沉甸甸的浴巾拧都拧不干,我们浑身滴着水,裤兜里的钱和船卡湿透,手机放在装内裤的塑料袋里,也有一点湿。给了船钱和小费,谢过阿肯,澳大利亚老板开来和他直升机一样红的皮卡,要载我们回到大西洋号所在的货运码头。湿透的我们不想弄湿老板的座椅,没人愿意坐进车内,大家便在卡车的车斗里继续淋着雨回到了船上。  这次浮潜之旅也给了我们深刻的一个教训,凡是超过半个小时的航程,是决不能坐小快艇的,不管是否有救生衣。大西洋号里面一直开着冷气,进入船舱顿时冻得我直哆嗦,也许是恐惧消失了,才有了寒冷的感觉,顾不得一天都没吃饭,直奔大西洋号船顶甲板上的泳池温泉,这是2017年泡的第一个温泉,也是有史以来最温暖的温泉。


                                                    我在阿洛陶拍摄的现场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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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家旅游杂志、专栏和旅游自媒体的撰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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