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是中华文明最主要的发源地，中国人称其为“母亲河”。记得5年前从若尔盖九曲第一湾、3年前巴彦淖尔几字湾，到现在山西与内蒙交界的老牛湾，我们的国内旅行，总是与黄河有不解之缘，仿佛血脉相连，让人心潮澎湃。

　　之后黄河自河口镇急转南下，直至禹门口，飞流直下725公里，将黄土高原分割两半，构成峡谷型河道，以河为界，左岸是山西省，右岸是陕西省，北边是内蒙古，称之为晋陕峡谷。从偏关县万家寨到老牛湾的路上，这一处360度长湾，将黄河母亲的婀娜体态形象地勾勒而出，形似太极图的天然景观，被称为乾坤湾。

　　晋陕峡谷河段，碛流较多，而到了峡谷下段，就是著名的壶口瀑布了，也是黄河干流上唯一的瀑布。可惜因疫情期间进行修整，无法前往目睹其壮阔的威颜。

　　老牛湾堡景区外的一处高地，被业内称为眺望老牛湾的最佳位置，太阳落山前我们开始守在这里。老牛湾是黄河流入山西的第一站，由于地形条件的独特性，这里的石灰岩峭壁呈怪石嶙峋、犬牙交错状。我们去过的许多景点的名称都富有想象力，而老牛湾的取名来源于一头老牛在黄河饮水回头瞬间的神似，于是我一直在构图这头老牛。

　　还有一个传说，说很久以前天下大雨，大地一片汪洋，太上老君有感而动，遂牵牛犁地，让大水改道，神犁在大地上留下一道大湾，这便是后来的老牛湾 。

　　这老牛水量也太大了，像不像老牛饮水不重要，重要的是，黄河水快要被饮干了！

　　水干的应该是黄河的一条支流，从另一个角度看，黄河的水变绿了，当地的老百姓说，黄河现在是枯水期，上游建了一些大坝，到十月份，大坝要放水冲洗河床，那时候河水就满了，水也黄了。

　　长城除了在宁夏与黄河汇合，这里是第二次握手，沿陡峭突兀的山峦延伸，过去是关内关外的分界线，万里长城也由此经过，一座座烽火台形态各异，与黄河并行向南，似两条巨龙携手飞舞。这个墩又名望河楼，护水楼，早年用它瞭望来自黄河的敌情，点燃狼烟向东、南两边长城传递信息，被称为“天下第一墩”。

　　古时候，长城沿线上的军事要塞老牛湾堡也坐落在这里，它西临黄河岸，外墙用石块黄黏土砌成，正面酷似一个窑洞，堡内有城门洞和瓮城，也有合称为老牛湾村的，风雨飘摇，距今已有五百多年的历史。

　　堡内还有守城器械，兵器、火炮、火筒、弓箭等遗物。

　　青石板铺就的街道有三百米长，铺屋二十多间，庙宇两座，还有戏楼，但大都已不再使用，空置的老房子迎来了不少写生的年轻人。

　　尽管堡内已不太住人，但整个老牛湾区域的居民也很分散，窑洞前两位打坐的老人说，他们的祖先大约是从山西洪桐大槐树移民而来的，当时在迁移途中见老牛湾依山傍水，就在此定居下来，世代都以打鱼为生，30、40年代的时候，除了打鱼，纤夫也是谋生的工作之一。

　　登上峡谷村落的高点，脚下是山西的偏关县，北岸是内蒙古的清水河县，西面是邻鄂尔多斯高原的准格尔旗，有一唱雄鸡闻三县的美誉。而村内的窑洞估计比建堡要晚一些，沧桑的窑洞群形象地勾勒出了古时老牛湾人的生活状况。有没有看出与陕北的窑洞有什么不同。

　　在我们离开之后的第二天，老牛湾堡因疫情影响暂时关闭，不知现在开放了没有。

　　吃过几次黄河里的鱼，有些泥土气，不太习惯，晚上让民宿的老板做油炸，蘸着山西的老陈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