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扬州 柔软好时光

  图文 by @任紫玉ziyu

  扬州,有着太多闻名之处。

  在诗文中,是“烟花三月下扬州”的游侠李白的别离,是“春风十里扬州路”的浪子杜牧的春梦。唐人承了隋炀帝一时兴起之美,有了这条隋唐大运河,可以贯穿南北地游走中国大陆。古运河的必经之路,便有扬州一处。

  大运河虽是皇帝的意愿动用了大量劳力人工开凿,而最终还是归为了民用。我们无法完全还原当年景象,最多只能将时间往后推延几百年,用《清明上河图》来为缺失的画面做一定的修订弥补,同时再从现在大运河上依旧是一队一队首尾相连的沙船川流不息繁荣景象来看,多少可以想象当年盛唐时大运河的盛况场面。

  有了这条大运河,不仅是行了商人们的方便,对于文人们也是一样。就如同开通了直飞航线,想去看一眼大都会博物馆、卢浮宫,也都不再因为路途劳累而退缩。一切都变得简单可行。烟花三月,就算是孤帆远影,即便心思动了千万遍,也未必能轻易拔腿赶至扬州,看桃花赏春柳。

  有了交通,才有思念。因为这样的思念才是实实在在的。思念,或许是那么个乘船南下的友人、恋人,也可能更是一个地方。乾隆多次下江南,或真是为着传说中的女子?对于江南本身,那种恋恋不忘的思念,或许也并不淡于其他。

思念,少不了瘦西湖。  思念,少不了瘦西湖

  清乾隆年间,扬州盐业兴盛,盐商便出资疏浚湖心淤塞的瘦西湖,并在东西岸兴建起许多亭台楼阁,始终与大运河保持着水源相通的互动关系。

  如果说杭州的西湖在于苏堤的绵延和断桥的缠绵的话,廋西湖则就在于那份清瘦。烟波浩渺是一种意境,而两岸垂柳拂面,也同样是一种近可交心却又不失庄重的亲密。

  更是思念两岸风景,乘船游瘦西湖,倒赶上一阵急雨,这雨像是长了眼,我们才坐进画舫中,雨丝就争抢着落入水面,水珠也跳动在船头甲板,哗哗声中显得周围景象似蒙上层薄纱样的美丽。一路泛舟,途经两岸遍栽夭桃绿柳的长堤春柳、精致的江南园林徐园,渐逛到二十四桥

  杜牧佳句““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道出二十四桥水岸风景,亭榭楼台沿水错落,吹箫弄乐,画舫推开清波,待得太阳落山,月光下涟漪阵阵,熙春台上丝竹悠扬,也无怪乎人说二十四桥月色最美。

  虽说从苏州逛过很多次园林,到扬州其实也不想错过晚清名园个园何园,处处院子的主人不同,心性情趣不同,说起来是大同小异,逛的也就真是那一点“异”。

  先从古色古香的东关街一路逛下去,胭脂水粉铺子、糕点摊子、书院、老宅,随后从东关街进入个园,先宅后园的游览,有别与一般从北至南的路线。个园是以竹石取胜,园名中的“个”字,也是取了竹字的半边,应合了庭园里各色竹子。

  说是以竹石取胜,自然少不了“石”,粗犷险峻的黄石、玲珑剔透的湖石、假山,围绕着院子中的湖水,运用不同石料堆叠而成“春、夏、秋、冬”四景,自潋滟春光至萧萧冬日,不负了大门前的那副楹联“春夏秋冬山光异趣,风晴雨露竹影多姿。”

  何园曾名寄啸山庄,被称之为“晚清第一园”。园主将西方建筑特色带回,与中国古典园林建筑相结合,有着中西合璧之美。步入院中,其最具特点的串楼复廊逶迤曲折,绕园一周,窗格和壁板上刻有苏东坡、唐伯虎等人的诗画,双层复道回廊亦将东园、西园、住宅院落串连在一起,使人免去雨季不知何时就来访的雨和酷暑的烈日。

  墙壁上所开什锦洞窗和水磨漏窗又让景致步换景移,绝不会单调,反倒是步步有新意,哪怕是日光的角度变了,景致也就不同了。

  然而,思念更是在最典型的扬州小巷里,坐在屋檐下看着夕阳下运河古往今来川流不息时,吃上的那碗扬州炒饭。别笑,正是那个在全国大小饭馆都会出现的那道扬州炒饭。扬州炒饭,比马兰拉面还要更加普遍,却又有多少地方可以说那是正宗好吃的呢?或许扬州炒饭太普遍,更是觉得只要是炒饭,除了蛋炒饭以外,加了其他配菜进去的就都叫“扬州炒饭”了。一道青菜炒豆芽也能吃出个中味道的蔡澜先生提到过:“好的食材简单的烹饪就能显现最美的味道。”

  扬州炒饭的确是一种什锦炒饭,然而什锦并不随便。到底什么样的配料才可以和晶莹剔透的白米饭一起炒,这同样是要从那条古运河开凿之时说起。隋代时,逐渐昌盛起来的扬州,有一种蛋炒饭,名为“碎金饭”,便可以算是扬州炒饭的雏形了。当时隋炀帝三次抵达扬州,称碎金饭是他最爱吃的菜肴之一,从而这个蛋炒饭的传统便世代相传保留了下来。

  扬州炒饭不是随便炒,料更不是随便加。炒,要炒得均匀更要剔透。而料,在隋代之后,各世大厨都在为这款蛋炒饭贡献着自己的才智,思索着还能增加怎样的花样。加了虾仁、加了火腿、加上了青豆,加笋、加玉米、加里脊肉,甚至还有加海参的,一切都是为了能让这道菜配得上“扬州炒饭”的名。

  只吃扬州炒饭,已相当丰盛,然而得天独厚的扬州人并不会满足。在饭桌上,还摆放着更多令人垂涎的菜肴。大煮干丝就是必不可少的一道。豆腐干切丝下锅大煮,听起来和扬州炒饭一样没什么特别。然而,就在第一道工序——切丝——上,估计已经让天下“英雄”纷纷败下阵来。豆腐丝要切得细,细如棉线,可是又不能一味的细,不然下锅就散了。汤,同样讲究,要好汤,鸡汤里要有火腿,但决不能过,太油反腻,毁了一锅的好料。这个既考验刀工又要掌握分寸进退,甚至让这项技艺变得有些上升到了哲学的层面。

  还有什么?在扬州,傍晚可以吃的酣畅,早点也可以吃的自在,早茶更是不得不吃。吃三丁包。三丁包,鸡丁、肉丁、笋丁,又是一次油汁与爽口的绝妙搭配手艺,灌汤包、豆沙包、素包,再吃上块早些年由客居扬州福建人带来的千层油糕,冲泡一杯绿茶,简单又消食解腻。这一天都无暇思虑其他,只是回味着一顿早茶的美好味道。也是生活的味道。吃,似乎也已经超越了“思念”,变得更加重要了。

  在秋风路过时节里,游罢扬州,我在旅行笔记中记上一笔:“深秋一日,细雨。先吃早茶三两样,再游雨中瘦西湖。清风,诗句,庭院,珍馐,初识便倾心。思念如斯,晃在扬州的好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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