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生命的内涵 嫩江流域旅行全攻略(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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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家》 微博 | 2011年03月18日11:16

  从地理学上说,扎龙湿地有很大一部分属于大庆市。大庆如今担负着给全中国人民生产石油的重任,它的原油产量一度高达5500万吨。发明出“三次采油先进技术”的大庆人至今非常自豪,因为他们能够坚强地把原油产量稳定在4000万吨左右,这个数量占据了中国石油产量的近1/3,占据了中国石油年用量的近1/6。因此,在中国,你可以忽略任何一个城市,但绝对不敢忽略大庆。于是,大庆有了点臭脾气。由于建在湿地上,大庆便开始想要在石油之外给自己“挂湿”,在宣传材料上一定要说自己是湿地之城、百湖之城,是全国环保模范城市。然而,就是这个城市,却对湿地生态系统里最关键的物种,缺乏基本的保护能力,并无处不蕴藏着巨大的杀伤力。大庆市野生动物保护协会一直在调查当地鸟类锐减的原因,除了城市扩张、湿地旱化等影响之外,最为恶劣的就是当地人有捕鸟、杀鸟、吃鸟、贩鸟的恶习。有钱人是中国生态恶化的“消费驱动力”,当他们厌倦了人工食品之后,想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吃掉自然界。

  顺着嫩江继续往下走,还会不小心经过一些“大泡子”,也就是河流在流经平原时所无意中制造出来的一些湖泊。如果用下围棋来比喻,所有的大龙都需要做好足够多的眼才可能保证其不被对手屠杀。而嫩江制造出来大大小小的湖泊,当然是这条河流、这片河流湿地的生命之眼。这些大泡子、小泡子,经常在有意无意之中会被人填平、占有,但总有一些顽强地存了下来。其中,最与嫩江有关的,就是吉林白城市的月亮湖、吉林松原市的查干湖。查干湖在上世纪70年代一度干涸见底,后来,通过修建引水工程,才救了它的命。当时有几套方案,其中一套方案,就是引嫩江水来给它解渴。如今,查干湖的冬捕被宣传得极具吸引力,以至于有人相信查干湖里真有“野生鱼”。其实,查干湖周边有很多稻田,由于稻田大量退水在秋天涌入查干湖,顺带地,也把人们种植水稻所喷洒的农药、所施放的化肥大量带入了湖泊内。结果就是,在查干湖所有的指标中,只有农药、化肥的残留是超标的。但当地人很忌讳说这事,他们说超标得不严重,“虽然略微超标但还在控制指标之内。”他们盼望所有来吃鱼、买鱼、赏鱼的人,相信自己吃到的是“有机鱼”。

  这些,是我所知道的嫩江。我所说的一切似乎都和嫩江无关,但我所说的一切,都关乎这条河流的真正风景。但愿你能够欣赏到嫩江的生命内涵,和在这个社会被改造、被利用的命运。

  嫩江,要听话!让我们好好地旅游你。

  【最后的北方民族:上得了山林,更淌得起江水】

  文/辛语图/范菁

嫩江流域的少数民族嫩江流域的少数民族

  从原始社会到今天的社会主义社会,从骑马狩猎到开荒种田,当一个个生活在嫩江流域的民族吃力地穿过历史的甬道,有许许多多热情之手向他们伸来。马克思说,“世界历史形式的最后一个阶段就是它的喜剧。”就现在而言,悲剧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但是悲剧时代总是一个历史时代,不忍说诀别,却还要愉悦地挥挥手。放下猎枪不难,告别马背不难,难的不是一种生产方式向另一种生产方式的转变,难的是固有生存意识的丢失,是张开嘴却挤不出一个本民族单词的尴尬。达斡尔、鄂伦春、鄂温克、满族、蒙古族……这些民族,是我们行走嫩江流域,必须记住的面孔。

  达斡尔人:没有江河的地方,不安家

  朋友向我谈起嫩江时,一口气说了一大串民族名词,鄂伦春、鄂温克、满族、蒙古族……可偏偏少了最嫩江的达斡尔族,不知者无过,但嫩江的故事必须先从达斡尔族讲起。

  达斡尔,是本民族的自称,因译字不同,曾有不同的写法。如达呼尔、达胡尔、达古尔等,解放后统一称为达斡尔族,是17世纪南迁到嫩江流域的。现在,北起嫩江县、莫力达瓦达斡尔族自治旗,经过讷河县、甘南县、富裕县、龙江县,直到齐齐哈尔郊区,沿着嫩江两岸的支流甘河、讷莫尔河、诺敏河、阿伦河、音河、雅鲁河下游两岸,均有达斡尔人古老的村落。

上得了山林,更淌得起江水上得了山林,更淌得起江水

  采访居住在莫旗尼尔基镇的达斡尔老人苏荣时,他曾说“作为一个以山水为天赐父母的民族,达斡尔人上得了山林,更淌得起江水。”

  的确,达斡尔人对大山有着深深的眷恋,为使生活得以富足,老一辈达斡尔人继承祖先的果敢,常走进深山老林,凭借纳文江激流将大量原木,以“放排”的方式运往山外。从墨尔根(今嫩江县)到雅克萨(今漠河县兴安乡)的古驿道三站哈什太附近有一个哈布奇村,百余年嫩江放排人中,哈布奇村出了一批名声显赫的“口爷”——在头排为大家喊路的领排人,清代沿嫩江修建的城镇、清末修建的中东铁路,所需的大量木材都是哈布奇达斡尔人从大兴安岭经水路运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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