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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我仿佛在睡梦中来到凤凰。
凤凰,这个座落在湖南西部的小城,是一代文学大师沈从文的故乡。著名小说《边城》里所描绘的美丽景象就是以它为蓝本的。
沉睡在群山怀抱里的凤凰小城显得古朴、恬静,碧绿的沱江水从古老的城墙下蜿蜒而过,山峦是绿的,沱江的水也是绿的,和着一股悠悠的乡情,带你沉醉在她温暖的怀抱。走进凤凰,走在那被前人踏出一长溜凹痕的石板路上,遥望那仿佛在风雨中飘摇却始终安如泰山的吊脚楼,那沉默中透出稳重、平和中包含威严的虹桥和那沱江中心星星点点的“跳岩”、辘辘转动的水车,近观身边不时经过的浑身银光闪烁、莞尔一笑的苗家姑娘,一切的一切,都无不使人产生时空的幻觉:我这是到了哪里?仿佛从现实走进了梦中,又从梦中走进了历史!
凤凰的美,有自己的特质。谁能想象,这样一个在地图上还需如此巨大的、庞杂的、奇异的、乃至极其矛盾的“容纳”:灵秀的山水与刚毅的长城同在,骁勇的将军武士与倜傥的文人雅士同宗;这里能走出掌握最现代技术的中科院院士,也盛产“赶尸”、“放蛊”、“神兵”等荒诞的传说了;这里过去是兵火血光聚集之所,如今却是如此安宁祥和。
凤凰每天都很热闹,充满各种声响:早上沱江边妇人的洗衣棒锤声,市集里人来人往的鼎沸声,江上的鼓声和山歌声,晚上练习赛龙舟的鼓号声。这些声音,从来都不会让人感到恬躁和厌烦,听到这些声响,心底却是一片宁静。
凤凰的家庭旅馆通常都是沿江的吊脚楼客栈,地板踩起来吱吱作响,古风犹存。倚窗而望,沱江两岸的风景一览无余,不时有动人的山歌传入耳中,于是心底那份浓浓的惬意随着肢体的舒缓渐渐放松,永违的舒适片刻间溢满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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