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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住古村落:埃克马村案例

http://travel.sina.com.cn  2008年10月30日17:14  《度假》杂志

  编译_谢贵军

  印第安埃马克村落自称为“一个过去和将来、保护和适应相互斗争的战场”,这个“战场”正逐渐成为印第安部落中一个成功发展的典范。

  新墨西哥州埃克马村,坐落在从阿尔布开克驱车前往具有一小时行程的地方,那里星罗棋布地点缀着一些灌木丛、矮松果树和风滚草,四周被顶部覆盖有冰雪的山脉环绕着。

  在22个美国印第安人部落区域中排名第三的埃克马部落,过去在这里居住了两千年。这个古老的峡谷里有一个非常新的建筑:天城文化中心。它开放于2006年5月。加西亚馆长称之为埃克马第一个“真正的博物馆”,40,000平方英尺,1700万美元的造价。天城文化中心的宗旨是:保存埃克马村的过去、现在和未来,成为第一个鲜活的印第安人社区。

  “在时光中漫游两千年”

  天城文化中心这个表面上看似简单的宗旨中隐含着一项棘手的任务。中心不仅必须为生活在21世纪的这个古老部落服务,并且随着部落对旅游业的依赖性逐渐增强,中心还必须满足游客的期望:艺术级的设施和亲身体验埃克马文化——“在时光中漫游两千年”。正如中心的宣传册中所说,这是一个可参观到两千多年的冲突的地方,现在它自身就是一个过去和将来、保护和适应相互斗争的战场。一方面,埃克马想要宗教仪式和偏僻独处,另一方面,它又依赖于观光者给他们带来的经济收入。

  旅游业是埃克马人最老的商业,岩台第一次被公开游览可以追溯到1904年。部落的第一个旅游中心建于1978年。2000年游客数量达到峰顶,一年内超过了10万人。但那年扩建厨房的建造工程引起了在干旱环境里无法熄灭的大火。“房屋一烧而光”,天城文化中心的业务经理兰迪豪沃斯回忆说。虽然史前古器物只是受了些烟熏的损害,大多数被保存了下来,但当继续为游客导游时,中心的工作人员却住进了拖车和帐篷。

  埃克马需要一个新的中心,部落没有犹豫。和中心共处了20年的特诺里奥,以前是中心的经理,现在是中心的会计人员,据她回忆,在村里部族管理理事会的支持下,他们安排了30多个讨论组讨论这个项目。参加讨论的人涵盖了各界人员,从普通公众到资深人士,从高中生到大学生,从卖陶器的小贩到小企业主及其雇员。

  会议优先考虑的事是为今天的埃克马部族成员保护好遗产,埃克马全部的4,000名成员仍然居住在天城方圆几英里内。部落坚持认为,文化中心维护他们的遗产应该完全像维护公共利益一样。部落不想丢失文化,他们希望年轻的后代看到以及被灌输埃克马的传统, 特诺里奥回忆说,学校教室里安装了设备以实现这个目标, 埃克马的年轻人现在经常去参观中心,去那里学制作鹿皮鞋、服装和被认为是部落最伟大的手工艺品的薄壁陶器。

  因为文化中心同时被当作社区活动使用,部落成员需要建筑能让他们感觉像在家里一样。部族理事会从数十项提议之外选择了当地的巴巴拉费利克斯建筑公司来设计和建造,来实现他们的愿望。

  建造中心使用的材料主要是部落常用的典型建筑材料:木头、石头、陶器、泥和云母。建造者们力图使它的结构和周围的沙漠完全融合,事实上它的砂岩的外部和土停车场的确做的很适合。中心里面,几乎没有一平方英寸的地方没有被注入传统理念,从被雕刻的门到类似于19世纪的纺织品,再到外面的组成图案的暴雨排水道。巨大的杉木椽,镶嵌着芳香雪松用来支持主厅的天花板。云母薄片被置入在可以观看岩台和周围峡谷的窗口,这让他们联想起在岩台上居住时的家的窗口。

  对建筑细节的注意,引起了有趣的效果,据豪沃斯观察,游人(主要来自加利福尼亚、犹他、得克萨斯和科罗拉多等州)进来后,朝天花板盯了有二分钟。“建筑是如此的漂亮以至于人们在观看时相互撞上了。”

  印第安赌博管理法要求该州建立条款对部族赌博进行管理。而有一种可能是:天城赌场作为当前埃克马村的主要收入来源,在它的现行管理规定的有效期2015年到期时,可能不会被更新。“为什么不签署新的规定?有很多政治原因,”加西亚解释说,“管理者现在要面对的还有和赌博产业相关的其他行业,比如赛马和赛狗,还有其他的行业,如滑雪度假和旅游”。

  当然,不是一切在中心的东西都可以被认为纯粹是传统的。虽然尽了最大的努力去建造惯有的风格,为了不影响视觉,所有输电线和纤维光学都安装在地下,在赌博娱乐场,在岩台,中心都拥有现代游客希望看到的许多特点。咖啡馆使用当地种植的庄稼来制作水果馅饼、烤箱面包和埃克马羊肉炖菜等传统食物,中心也提供炸玉米饼,素菜汉堡,还有菜单上自豪地宣布的——星巴克咖啡。

  这些与21世纪文化的接触似乎没有改变一些埃克马妇女的思想倾向,他们在这个女家长制的社会被认为是一家之主。刘易斯终生住在岩台,她家在这里生活了六代。靠近土砖砌成的前门的地方有张陶制的桌子,刘易斯在这里向来“天城文化中心”参观的游客推销她的商品,但她自己却从未去过“天城文化中心”。 她参加过少数几个的集会。然而她说,她去那里只是鼓励中心的工作人员展示埃克马历史上特殊时代的艺术品,例如16和17世纪的陶器和篮子。

  并非所有人都和刘易斯一样。一些部落成员用“很漂亮,很好”来形容文化中心,其他人称赞新中心的设施。堂娜,部落中一个最著名的陶瓷工的孙女,自豪地记下了去年文化中心盛大开幕式上她被邀请去展示她的祖传陶器制造技艺这件事。但是伊拉纳,岩台上记载着她家12代甚至更多代的家史,她声称文化中心代表了太多白人的风格,”她说,她会增加更多印第安人色调的元素,例如她祖母过去常常用来烘烤纸面包的开阔的壁炉。“中心应该有这样的东西”,伊拉纳说,“我们应该向观众把它们展示出来,这就是我们的生活。”

  “限制信息”规则

  当敦促文化中心集中保存和追寻埃克马的历史时,部落也警告工作人员不要泄漏关于他们风俗的太多细节——这对于一个公众日益感觉有知情权的时代来说是一个难题。刘易斯抱怨了一位特别的导游,该导游在对观光者透露“限制信息”方面远远超出了范围。

  限制透明度是中心工作人员最关心的,特别是涉及到秘密仪式和部落的宗教时。甚至我们的导游都知道我们开展工作首先要保存和保护历史和文化。豪沃斯提醒注意说,有些区域游客是不能进入或拍照的,例如岩台教堂和公墓。在那里工作是一个挑战,我们欢迎顾客,我们希望分享我们的历史和文化,但我们也想保护好它。

  为避开源源不断的观光学生,部门的游览小组和雇员撤出了文化中心,堆满了文化继承项目的归还物贮藏室只有在部族理事会和宗教首领的同意下方可进入。另外,为了所有隐居的埃克马人能聚集在一起,在岩台上举行秘密文化活动——礼拜式那几天,文化中心将会关闭,豪沃斯说他不便随意谈论礼拜式。这在经济上是一个不理想的情况。当每日平均出勤由冬天的20次增加到夏天的800次或者更多次的时候,便举行几次庆祝活动。关闭的那些日子破坏了中心实现它每年至少迎接10万名游客目标的机会。特诺里奥说,不管怎样,这是很简单的一个现实,部落不会为了接纳旅游者做出改变。

  “历史自己在说话”

  特诺里奥也认为,部落大多数人对新中心的现代方面感觉舒适。她注意到文化中心许多传统的特点:烟囱上面使用的陶器,白灰的墙壁,看起来象沙子的地板。“是的,我们现在用计算机办公,这对经营业务是必需的,但是建筑本身是传统的,历史自己在说话,”她说。

  按照特诺里奥的观点,中心从部落成员那里不仅接受了“很多恭维”,它还在创建他们自己的企业方面为其他部落树立了榜样。加西亚说,这鼓舞了其他部落努力实现建设另一个文化中心的目标。我们设法成为一个产业,成为其他印第安部落发展建筑、博物馆、部落规划的模范,成为一个成功的发展模范,他说,“我们希望其他部落也成功,让别的印第安部落来追随我们。”

  将来,埃克马计划调整中心的结构和内容以适合社区的发展。博物馆将继续收集部落的新发明,只要这些发明不漠视部落的古老风俗。正如特诺里奥所说,“很久以前,陶器做的很薄,但那时他们使用的所有器具都是那样子。现在人们发明了更好用的制作工具,使陶器更加光滑。但它并没有改变陶器的价值和地位,陶器仅仅成了一种更为简单的器具而已。”

  豪沃斯说,随着时间的推移,除了突出部落的创新之外,最好地表达出中心希望传递出的主要信息的办法,可能是展示现代物品和现代工具的应用。尽管必须对现代社会做出让步,这仍然是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但埃克马已经为另一个几千年做好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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